仪使卫本就不负其称一个“仪”字,无一不是生得玉面宝相,姿容白俊,风形翩然,一丝一毫也不曾堕了古思太子之盛名。
而身为仪使卫之首的霁款,更是融合了二十四番翻的容华,任凭飞檐亭角轻铃响,斯人明端在前,耀凡目,濯其气,久而不散。
许久,整理完桌上的一沓书折信件,他抬起头,看到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说完起身给她开了门。
她进门寻了个椅子坐下。
霁款把方才坐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重新坐了下来,“有什么事么?”
目光在她披散的半长头发上转了转,忍不住道:“怎么也没想到你是个女的。”
一个女孩子,弄成那个模样,实在不能怪他走眼。
她垂了垂眸,并不辩解什么,而是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试炼结束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霁款缓缓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笑,“还能发生什么,殿下急着入梦,试炼却仍遥遥无期,残存的奴隶太多了,索性叫我等连夜逮了人就杀,次日早上有幸躲过的人就列为驱使卫候补。”
“你披着树叶躲在猎dòng里,竟没被我们发现,也是着实幸运。”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本以为你是个哑巴,如今看来可不是这样。”
她眉眼一贯的平淡无绪,“暂时失声了而已。”
“是吗……”霁款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老实说我到现在都不曾想通殿下为何要选你做新的驱使卫,在我看来,那个男奴隶明明更胜一筹。”
她面无表情,“你可以去问殿下。”
“呵……”霁款笑出声,“你可知道簿子上少的第三个人是谁么?”
她抬眼看他。
“听说父辈都是渔民,从小学了guī息的本事,最后那日晚上躲在水下,天亮了就藏在水面上的尸体堆中,着实让我们一阵好找,本以为是个人才,不想为人实在怯懦无用,只好拿去喂鱼。”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你不必百般费口舌。”额前的发垂下来挡了她的眼,“殿下曾说,如果我不懂造梦相关的事宜,可以来问你。”
“哦?”他眸光变了变,“那你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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