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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开发丝,“殿下说梦境中堪舆师不能动,只有驱使卫能动,此动……是什么意思?”
霁款微微讶然,不知是没料到古思会与她说这些,还是什么其他别的原因,总之他脸上的情让她有些不慡,那种明晃晃的,带点怜悯莫名的……
“其实我以前对这些事完全一无所知。”霁款站起身,把椅子踢到一旁,“后来桥荔大人与我解释过后,我才明了。”
“桥荔大人?”
霁款一边示意她上前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是殿下的前一任驱使卫。他的说法比较通俗易懂,我便讲与你听。”
她走上前,与他并立在窗前。
霁款指了指窗外,“你看,外面有什么?”
她只略一扫,“树,草,房子。”
霁款摇了摇头,“不,还有土生虫,云与天,水蔚风……这些平素自然所生之物,包括人,凡是存在于尘世中,都可列为一同。”
“有何深意?”
“在梦境中,这便是造梦者的作用,造出一个与现世相差无几甚至完全一样的世界。”
她沉默了会,“那堪舆师呢。”
虽然柳兴无已与她解释过,但她还想听一听另外一种解释。
霁款遥望远处,目光有些飘忽起来,“既已有了万物生灵,则需要存活下去,期间难免会有生老病死,yīn晴圆缺,祸福相依,凶吉不详。”
她忽然有些懂了。
“造出来的梦境终归作不得真,纵使其中所有事物都与现世一般无二,却仍可能演变出不同的轨迹。而造梦一事最忌讳异像,只有梦主的命运轨迹与现世中完全相同,方可行行改梦之事,相反则根本无从下手,因往往改动之节点,一开始便是原先轨迹中一个特殊的时段……故而才有了堪舆师。”
霁款收回目光,看向她,“至于你说的动与不动,应是指堪舆师除了维持梦主命途之外,不能再gān涉梦境发展,因其存在本身已起了应起之作用,若是再妄加gān涉,恐会导致轨迹改变,使得一些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降临在梦主等人身上,也就意味着改梦的失败。”
“所以……才有了驱使卫。”她低声说道。
“没错。”霁款点头,“若需改梦,则必须要有一人在特定时期做出gān涉,驱动梦境发展,堪舆师所不能行,恰恰是驱使卫之责,这也是为何堪舆师常伴驱使卫,而造梦者却不同。”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弄懂了这些上等人平日里忙碌的事情,却不知为什么,心情明朗不起来。
“桥荔大人为何不再做驱使卫?”眸中思绪翻涌,“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定是个极优秀的驱使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