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
眼神清明,望着头顶的承尘。
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不习惯她的存在……
桥荔大人既然很像他,这个像,必然是表现在多方面,不然旁人也不会这样说。
他们定然是配合得十分默契,或许心灵相通都不过分,以至于他解释他的意图,只需说出最终目的,桥荔大人便能通晓全盘。
甚至……他们的身段也是相似的。
相似到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在窗纸上打出一个方便他身高窥视承宛的小dòng。
两人的武功造诣也同样jīng深,不用上前扒伏而视,只需并肩而立,从容视之即可。
……
当这样一个很像的人不在身边,他定然是处处不适,不惯,不合意的吧。
因为要多费口舌,多此一举,多做打算。
他迟迟不问她名字,原以为是从试炼簿子上知道了,现在看来……是他根本没想到要问。
闭上眼,她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次日,她坐在屋子里,对着那一沓信件一筹莫展,犹豫着要不要去问霁款。
不经意间,瞥见屋外阳光正好,觉得身体不够顺畅,于是出了屋,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霁款毕了手上事务后,出了会儿神,旋即离开屋子,向驱园而来。
远远就瞧见屋外有个人影在晒太阳。
他想,她倒晓得闲情逸致。
来到大门口,隔着一圈篱笆,向那个人影叫道:“兰潜!”
人影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便直接推门而入。
见她手里不知从哪扯了一截草杆子,在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
他走到跟前时,才要抬不抬地看了他一眼。
脚步顿了顿,只觉得她眼睛实在是黑白分明,黑得纯粹,又实在没什么过多的情绪。
在她旁边坐下。
“这几日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他侧目看她,“你嗓子是不是受过伤?”
其实她声音挺好听的,带点微微的糯意,就是太冷了些,显得像凉透的糯米酒,第一口寒牙,第二口伤胃,第三口倒是回味。
除此之外,就总带了一丝哑意,以至于有时候说话不那么清晰。
“是不是那回失声留下的后遗症?”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霁款大人很闲吗?”
他不是有很多信件要整理,怎么有时间来她这。
他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淡哼一气,“还说我,你那些信件阅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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