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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侍女连忙跟上去。
阿荔垂下眼,唇角的笑容仿佛从未有过。
——
谢薜猜得丝毫不差,谢府盘根虬结的势力,在官员中极高的呼声,是历代皇帝的心病,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只是谢薜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随着一场又一场战败的消息从前线传来,夏天刚到来的时候,谢宗伯一次下朝后,被留在了皇宫,美名其曰是小住几日,实则是软禁。
直到朝中打了一场胜仗,暂暂占了上风之后,谢宗伯软禁的地点换成了谢府。
时隔两个多月,谢薜一听闻谢宗伯回归的消息,立马前往大门迎接,不曾想,入眼的便是那厚厚的枷锁与憔悴的形容,又是担忧又是愤怒,甚至急出了眼泪。
谢宗伯只来得及跟她说一句话,“半个月后的下人轮换制度照常进行。”
之后就被推搡着远去,直到入了平时住的院子,官兵在院子外围了一层又一层。
谢薜一听完他那句话,便楞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急急朝内院而去了,只是不知为何,泪水止不住地掉,怎么抹也抹不掉。
——
阿荔不能再待在谢府了。
谢府三年一办的奴仆更换制度是两人之间的鸿沟,三年一过,前路渺茫,谢薜和阿荔的爱情该何去何从,就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
阿荔走的那天,是一个太阳盛烈的中午,就像三年前他初来谢府时一样。
谢薜没有送他,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能,不只是需避嫌,更是因为在这局势紧张的时刻,谢府出不得丝毫差错,主与仆之间的依依不舍,只会让人起疑心。
阿荔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悄悄出现在了谢薜的卧房。
彼时谢薜正坐在chuáng边发呆,脸上犹有泪痕未gān,甚是凄凉。
阿荔径直走过去,拥她入怀。
谢薜紧紧回抱他,“阿荔!”
阿荔想笑,却笑不出来,抿了抿唇,抬起谢薜的头,让她直视自己,“答应我,以后不许其他任何人入住我的房间,我走之后,把它锁起来,谁也不能进。”
泪水终于漫出眼眶,谢薜哽咽出声,“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