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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来找她。
孟音殷寻思着是否改梦之事可以稍缓几日,又问她三人是否要一同前去,还是留在村里,若留在村里,他便同食生打一声招呼,让食生帮着招待他们三人。
改梦哪有延迟一说,只要入了梦,改梦便一直存在。
但她没心力去解释,踉跄地爬起身,歪坐在chuáng边,默了许久才说让孟音殷尽管放心去,他们三人便留在村里静思接下来驱梦之事。至于是否要麻烦食生,她本想拒绝,又思她这样与先前孟音殷和食生互推早食之事有何不同?当下心累,不再多言,只道会尽心改梦,让孟音殷安心陪老母医治眼疾,路上一切侍奉老母之事且由心出发,莫再生悔遗憾便好。
孟音殷皆应是,一张清瘦略有风霜的脸上盈满了陌生的喜意与感激。
这才出去了。
她沉沉睡去。
——
孟音殷既为朝廷重臣,俸禄应该挺多,为何老母临终前几年还要拼命揽刺绣活,导致眼疾加重,没法独活?
而到了那般境地,又为何还是坚决不肯随儿子回京赡养终年?
这其中可还有其他隐情?
她坐在门槛上一通想。
不得不想这些,因为古思未醒,兮旷不在,霁款大病,没人教她该如何驱梦。
院子里有一颗枣树,清晨的微风细细拂过她额前的发,搔得她烦痒,摸出两根发带一一顺着脑后编好,这才顿觉视线都清明了几分。
楔形玉片垂在脸上,还是当初从霁款给的那一大包发带里选出的两条。
她沉在思绪里犹自不觉,等一布裙高髻的妇人大跨步走进来时,她才恍恍惚惚抬起头看去。
只见妇人两边脸上各一个酡红,发髻扎得老高,插一桃枝钗,浓眉弯垂,眼角笑纹很深,一张丰润的唇。
这妇人生的甚有福气。
她心中只楞楞冒出这句话。
“哎哟,你这姑娘生得真俊!”妇人蹲下来,满脸红光的瞅着她不放。
她忍不住微微后仰,背磕到门栏上,“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