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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没人应,她直接推门而入。
霁款斜坐在chuáng沿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苍白带着异样的红,眼睑下一片乌黑,唇瓣泛白gān裂。
她心微沉,没想到他病得这么重,而且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出去!”他声音哑得不像样,却是喝她出去。
她把他的那份吃食放在桌上,又给倒了杯热茶,挪了张凳子放他面前,把热茶搁在上头凉着。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忽地想起了霁款身为二十四仪使卫之首,只居于一人之下俊朗风发的模样。
心底骤起一丝异常的绝望,忍着定了定心神,赶紧离开了。
兮旷这次倒是在屋里,她也没问昨晚他去了哪,只把吃食放下,便准备走。
兮旷却叫住她,“霁款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神思有几分不稳,像是要脱梦而去。”
她停下,也没转身,“他本就不该被带入梦中,此番若真走了,也好顺你心意不是?”
兮旷突生bào怒,斥她:“出去!”
她淡淡摔门而去。
在古思房门前犹豫不决。
里面一点动静也无。早上她来过一趟,正敲门时被霁款赶走了,说是昨日早晨起他便因她而昏迷不醒,已有一天一夜。讽她还有何脸面来找他。
原地站了会,她轻敲了下门,等了半晌,没人开,这才彻底离开。
到了晚间,霁款撞开她的门,撑着桌沿喘了口粗气,不耐地跟她说古思醒了,要见她。
她看霁款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便搬了个凳子给他坐,他闭上眼不看她,却没拒绝,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古思脸色不算很好,眼神却是清醒的,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所有事等此梦了,可好?”
她静默片刻,道:“好。”
古思似是累极,她还没走,他便又昏沉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两日,孟音殷和孟老母回了村。母子感情应是增进了不少,进来时有说有笑,俨然一副至jiāo好友模样。
她立在角落里,看着看着就恍惚起来。
母不能教儿,儿亦无法教母,便亦亲亦友,一同成长,如此才算抚慰母一心自以为好,宽待儿一腔怨念难平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