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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旷笑得像条恶犬,“我才不信你!”
“你不信我……就因那二十年是在梦中,便做不得数?”
兮旷笑得像哭一样,“你以为提当年之事就有用么?”
古思忍看他半晌,再没说话。
她漠然垂首立在枣树下。
——
之后,谁都没再提及今夜之事,只静观着母子之梦重演一遭,然后又是杀之不尽的黑衣人,满身负伤的她。
她苦苦撑着,其他人也在苦苦撑着。
仿佛谁都忘了那个唯一的出去之道。
古思不愿,兮旷无谓,霁款沉默。
孟音殷不敢提及,但看着兰潜伤越来越重,心中的忧虑却日益加深。
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轮回不断,一次次重复,一次次遍体鳞伤,就看哪方熬得更久。
又是一次以láng狈落幕的傍晚,她伤在背上,苦于手短,施药不得,几番尝试皆是失败,遂决定弃之不顾。
哪晓得引来了要顾的古思,一点点帮她上好药,让她自己包扎,在她包到身后的时候,他就递个手。
她不知害羞为何物,自然也不知他帮人不帮到底的意图为何,只觉得又费了自己许多气力,直累得不想动弹。
他眸光落在外头,突兀地问她,“撑得难受吗?”
她愣了会,反应过来,“难受。”
“有想过不撑了吗?”
她静静摇头,“没有。”
“为何?”
“我怕一不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内衫,给她披上,“那我陪你一起撑……”顿了顿,又道:“不管在什么地方。”
她答:“好。”
她绑好内衫带子后,他又给她披上外衫,“以后不可再以自己性命为儿戏。”
她默了许久,“那一日死……可真疼。”
这回换他沉默了,再开口时略有艰难意味,“有时先疼上一疼,之后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