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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听不到脚步声了,他又回到她身前坐下。
她的面色比先前要凉了几分,看到他回来,也没再言其他,只翻阅着手中折子,半天不说话。
他整颗心都静了下来,指尖旋绕着蒲团上的流苏把玩,慢慢地思绪就飘远了。
“是我之前考虑不周,多日不去椿园,也忘了安排你做些其他活计,怕是以为我要遣你回去了吧?”
她开口说出这一番话,让他手上的动作立时一僵,她以为,他生病、买了药不回去是为了引起她注意的做法?
膝盖一点点从蒲团上挪到地上,他跪在她面前,声音沉且哑,“奴不敢。”
她把折子扔在案上,“起来说话。”
他站起身看她。
她亦回视他,目色一径淡漠,“且不管你敢不敢,我既说了要你前来服侍的话,自然不会失言。”
细白手指抓了支láng毫过来,又摊开一本空白的折子,唰唰写了会,láng毫“啪”的一声掉落案,折子一把砸给他,“回头给齐妨,她自会安排好。”
他把折子揽进怀中,就那样揣着一路退了出去。
——
第二日,齐妨亲自来找他,若非他不是女子,只怕齐妨早已拉了他的手细细叮嘱,“阿揽,我本不愿把你扯入这些事,但公主意实难改。好歹要了你去服侍,摒退全部下人的话便没再提,其余的又怎样都不肯松口,我拒公主不得,无奈之下,至少有甚于无,你便去公主身前服侍,但只许做些身外事,洒扫拎重物什么的,近身伺候之事则由我来,毕竟男女有别,还望你谅解我一番苦心。”
他听了,只一一点头,也不多说。
齐妨见他面色如常,并无什么不满之意,便也放心去了。
当天他就被安排住进了她的宫殿,离她只有数墙之隔。
清晨,他早早起了,在她的寝殿门外扫落叶,没扫几下,身后就站了个人,眉目不悦,冷冷盯着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衣,松松垮垮披了外衫。“你在gān什么?”
他把扫把杵在地上,答:“扫地。”
她转身就走。“以后早上不用扫地!”
他凝望着她的背影。
“是。”
齐妨果真没让他近她的身,午膳也是亲自在旁侯着,没让人来知会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