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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开口,却又不知言何,默声在她身旁蹲下。
他亦觉无从解起,似乎哪里都需改,又都不对。
“此前认为这两个人应是好的,只需从其他人事上下手,可如今却发现,他们本身问题就很大,居然都曾想杀掉对方。”
她像是很疲惫,“阿揽,我该怎么办。”
他沉默。
“太难了,我想回去。”
他终于出声了,“公主,我们再看看如何?”
寡色的唇角轻轻开合,说着慰意的话,“不管怎样,至少我会陪公主一起。”
她不发一语。
“公主是乌国夜息,公主且信自己。”
她声音里添了寂色,“那就再看看。”
第37章 杜蘅篇:金玉书(八)
培嵘离开杜府这一日,杜蘅没来送。
培嵘正式随靖国公出征那一日,杜蘅亦无相送之举,却另做了一件事,使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六月十五,科试之日。
今年状元候选人,杜家若相,公然弃考,隐遁出逃。
杜府上下尽出,全城翻找,寻其踪迹,未果归。
一月后,才在远隔京城数郡县外的虞城落澜山脚下的一座寺庙内,寻到了已然剃度的杜若相。
寺名山作,字为法号,称若相。
却再也不是杜家若相。
杜家夫妇二人连夜赶往虞城,杜若相却闭门不见客,好说歹说求了寺里主持来相劝,面是见着了,却是一副看陌生人的冷脸。
前因后果,愤怒不解,自责忏悔,并一番许诺求谅,饶是夫妇二人说破了嘴皮,杜若相仍是从头到尾一概沉默以对,丝毫未曾松口。
摆明了,就是不愿还俗,不欲回京,不认双亲的架势。
谁劝都没用。
彼时培嵘出征已久,前线战场生死莫测,便是想到若培嵘来劝或有一丝起效,也是无计可施。
杜家夫妇不可能在虞城逗留太久,只能带着满腔怨愤难言回了府,此后又是数次来回折腾,却全都无功而返。
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培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