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布衫、金钟罩,这一生,他鲜少被人伤到皮肉,可是每次水怜寒都能让他流血,他兴奋于自己遇到了对手,也恨这个能让他兴奋起来的人,想用钢拳将他碾压,只因为被他的剑割伤不是一般得痛。
剑气在剑刃上环绕,被剑尖刺中时,剑气会将血肉绞碎,不把剑拔出去就是生不如死的痛楚。可是,在被刺入心脏的此刻,剑身拔出去,便是他回天乏力之时。
不甘心、太不甘心!这一生只求痛快地活着,从不深思活着的意义,在即将死亡的现在,却突然想到了值不值的问题。
他连盟主要他来夺取日晕珠的目的都不知道,他甚至连盟主如何得到的日晕珠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盟主反反复复拿日晕珠做文章要gān什么。
这一生,看似活得恣意,却始终都是别人的玩偶,他们都说他没脑子,既然这样就让他糊涂一生也好,为何却要在濒死之时让他如此怅惘和悔恨?
沉重的身体摔了出去,胸口上一个恐怖的大dòng,千金抽搐了一下,脑袋耷拉了下去。
水怜寒回剑入鞘,腾身返回东运派。他没时间làng费给千金这样的人,更没有多余的感情去悲悯或者痛恨他。
围绕着日晕珠展开的斗争,中心战局始终没有远离讲习院,谢乔等人依旧在坚守着,其他人却以日晕珠为核心四散开来。尤其是捉对厮杀的各派掌门与贼人已不受控制地远离,虽能看到身影,却也仅能看到身影而已。
这种情况下,要是敌人再来一个武功高qiáng之人,日晕珠定会不保,是以水怜寒本不想远离日晕珠的。然而,他却看到了正与王长风和杜时对战的白心。
王长风来东运派本身就是为了追杀李南山为子报仇,只是在各派掌门的劝解下他才暂时将怒火压了下去,准备一解决完正义盟便找李南山拼命。大义驱使他与正义盟作战,然而毕竟已年过六十,不久前又受过伤,加上爱子爱女去世对他造成的多年的心理伤害,与白心战起来却着实力不从心。
越剑阁杜时料到他支撑不住,便持剑加入了战局。日晕珠之事,他虽不甚明了,但也有心分一杯羹。大约在十年前胞弟杜节有段时间武功突然突飞猛进,威胁到他阁主之位,让他心生忌惮,然而不久之后杜节就莫名其妙失踪,之后水家堡被袭,杜节一去不返,他憋着一口气不敢松,私下寻找了接近一月,寻找无果后才告诉了嫁给义盟主的胞妹杜飞飞。
杜家异能传女不传男,杜飞飞嫁给义盟主后生下了女儿之娴,此生无忧,却也因为九霄玄宫规矩,不再与娘家亲近。然而毕竟血浓于水,杜飞飞在请示了义盟主后也派出了人马去寻找杜节,可惜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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