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另一方面被连续喂食“七口醉”的水怜寒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或许是由于习练无心心法,或许是本性使然,他一向很少做梦,这次却真真正正地大梦一场。被捉住的人明明是他,梦到的却是叶涩的死亡。
叶涩是怎么死的似乎梦到了,又似乎没有,鲜明的只是可怖的孤独。失去挚爱,大仇未报,他茕茕孑立,满目凄惶,最后被叶追情用饮天剑一剑穿心,双眼含泪竟是感谢苍天让自己终得解脱。
这个梦水怜寒醒来后只模模糊糊感到了胸口的钝痛,想要抓住一丝痕迹,却被bī迫着不得不面对现实。
孙曾之殡已出,百里派内依旧高挂白色灯笼,门上贴白纸,子弟穿孝衣。
张问制止了门人通报,问明了叶语声所在径直找了过去。
孙曾向来独掌大权,如今身死百里派百废待兴,孙方达经验尚浅,叶语声只能里外操心。
张问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叶语声正在跟孙方达一起清算账务,门派割据可说是一派即一国,掌权者有太多即使qiáng忍悲伤也要处理的事务。
“语声。”张问叫出了他的名字。
叶语声惊讶地抬头看他,随即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微笑。他两步迈到张问面前,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打量,关心地问道:“你伤好了?”
张问宠溺地一笑,点点头:“嗯。”
孙方达也走了过来:“张大哥过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我好派人去迎接。”
张问道:“一家人不必客气,倒是我擅自进来万勿责怪。”
孙方达道:“张大哥说哪里话,爹……爹没了,以后还请张大哥多多照应百里派……”
张问点点头,道:“我去给爹上柱香。”他这一声“爹”显然是跟着亡兄张齐叫的,如今嫂子孙香罗也回了百里派服孝,他来到这里自然也是要跟着戴孝的。
这一句话惹得两人也起了悲伤,去上香的路上张问捏了捏叶语声的手,悄声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当初叶语声对战三只刀,伤的也不轻。
叶语声把曾经血肉模糊的左手拿给他看,轻声道:“没事了。”虽然依旧没拆绷带,但抓握早已不成问题。
张问稍稍放了心,上完香后才对叶语声和孙方达说:“给你们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