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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双眼的过云慢慢走了过来,开口道:“放心,没死。”
在地牢里他没办法缴了水怜寒的剑,但是此刻,他可以,所以他开口了:“四弟,”他有些甜腻腻地用了这个称呼,唇角的笑弯得很好看:“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们来做个公平jiāo易——你把剑给我,我把王伏放下来jiāo给你。”
水怜寒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他环顾四周,一院子,全是训练有素的过家庄丁,过云的身边还有两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他们的身上都印着大大的“台”字。
水怜寒把饮天剑jiāo了出来,伏伯于他有如再生父母,就算死在这里,他也不能不管他。
庄丁把饮天剑捧给过云,过云挥挥手让他去一旁候着,然后信守诺言地让人将伏伯放了下来。
水怜寒抱住他,探到他还有鼻息,一边给他紧急处理伤口,一边叠声唤他:“伏伯,伏伯,伏伯!”
过云在旁边好心道:“四弟,你不要急,待会儿我可以让大夫给王伏看看,不是致命伤,没事的。”
水怜寒没有说话,他五内俱焚,伏伯的伤很重,若是救治延迟能否活命还是未知数。
见他没有回答,过云斟酌了下词汇,又开口道:“四弟,只输内力是不行的,得让大夫看看。我看你心里焦急,三哥也不难为你,我们再来做个jiāo易,jiāo易完成,你赶紧带着王伏去看大夫吧。”
水怜寒仍旧是没有作答,旁边渡云台的人道:“他要醒了。”
过云皱了皱眉,没想到王伏生命力这么顽qiáng,不得不严肃地道:“四弟!当哥的说话你得听。我来给你指条活路,兄弟一场,你留下一只眼睛,我让你带王伏离开。很公平,我只要一只——一只红色的。刚才你也看到了,三哥说话向来作数。”
这就是他的目的,毫无新意,水怜寒早就猜到了。
伏伯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猛地醒转过来睁开了眼睛。
看到水怜寒的那一刻,他焦急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一点含混不清的音节。
回忆cháo水般涌来,他猛地闭紧了嘴巴,死死抓住水怜寒的手,迅速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三个字:“泉井村。”
一柄弯刀忽地掷了过来,水怜寒侧身躲过,听到过云斥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