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扭身躲过水怜寒的剑,衣服被剑气划了道口子,蹙了眉道:“我建议我们约个时间再战。”
水怜寒道:“只要你今日不再插手。”
白衣道:“那不可能。”他收扇抵着下巴问:“水怜寒,你要的不过是报仇雪恨——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而已,既然是任务,重要的是完成,而不是完成的过程。利用我来报仇,有什么不可以?”
饮天剑裹着红色的剑气朝白衣刺去,水怜寒脸色铁青,白衣的话不啻于侮rǔ。
他把一项几乎承载了他本人所有感情的复仇说成了不得不去做的任务,就像否定了他本人的存在一样,要让他假手于人。
之前那些人没有死于他手是不可抗力,要么他并不知道,要么知道得太晚,可是现在他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还要假借于可能的仇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不要激动,”白衣躲过水怜寒的攻击,看一眼蓄势待发的张郑二人:“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恼羞成怒,你死不承认也罢,反正我知道,越早杀尽仇人,越能早日与所爱之人相守。”
水怜寒不动了,因为一闪而过的念头早就折磨过他无数次——他已经厌烦了寻找仇人。在与叶涩相熟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复仇与杀戮,杀尽仇人,告慰族人。为此他可以十年如一日地隐忍,可是现在,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如果不曾感受过温暖,冷冽傍身不过是寻常;可一旦被温暖包围过,就再也不想去过只有寒冬的日子。
他想为自己,为和叶涩在一起的自己而活。
在来这里之前,他隐隐感觉到了千里香的牵引,他和叶涩还是连在一起的,只要他除掉这些杂碎,向叶追情问出真相,解决一切!早一点得出结论,就能早一点知道自己与叶涩的结果。
这样被蒙在鼓里不上不下又天天挂念着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
白衣继续诱导:“怎样复仇才痛快?你看着点,我告诉你。”他一扇指向张郑二人,扬声道:“张边生,郑柏,不要再假惺惺演戏了。当年你们屠杀梦舞村全村,致使水家堡一夕倾颓,让水怜寒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张边生抢白道:“不要含血喷人!”他转向水怜寒,似乎是要解释。
白衣抢攻过去,嘴中说道:“自己gān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去yīn曹地府跟阎王对质去吧!”
张边生连连挥掌击向白衣,他在得到日晕珠后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内力,是以他毫不吝惜内力。他的掌浑厚霸道,只要被拍实了,五脏六腑怕是会瞬间碎成渣渣,可偏偏白衣身形飘忽闪躲极快,他不跟他硬碰硬,张边生怒吼一声:“竖儿!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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