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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下蜿蜒出来,在冰天雪地中迅速凝结。
他挣扎着仰面朝上,双眼直直地看着清幽而圣洁的月亮,心里想着就歇一会,歇一会,然后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要被他找到。
舍疏狂终究没有找到他,连日的yīn郁一起爆发,他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宁缺的身体那么冷,头发都是湿的,一定是刚从宫外闯进来的,可是玄宫哪是那么好闯的?昨日虚怀刚说过因为舍九之事,义盟主已改了禁制。假如没有新的通行令,想要qiáng硬进出必将承受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刚才他手刚碰到结界,几道罡风瞬间割得他五指出血,这一次虚怀说的都是真的。
他没见到宁缺的伤,可他想起了刚才宁缺穿的竟然是灰色的衣服,眼熟的灰色外袍,玄宫下人们常穿的衣服。
不管是宁缺或白衣,他们穿的一向都是白色。就算是为了隐藏行迹,高傲如宁缺又怎么会去穿别人的衣服?
他一定是受了伤却不想让他知道。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宁愿受伤也要在此刻来见他?
因为白衣?因为从此势不两立?
他说的再见,一定是再也不见……
大九,大九,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34章 并身物
九霄玄宫派去搜索白衣的人终究没有给舍疏狂带回什么好消息,结果是没有找到,但这只是告诉舍疏狂的结果。直到第三天他才知道玄宫的人在得到义盟主首肯后带回了一个人——水怜寒。
水怜寒全身冻僵,几乎被雪埋住,被发现时仅有一息尚存,要是没有浩之及时诊治,早已一命呜呼。
玄宫的一概大小事情都不需要舍疏狂出面,所以水怜寒的事也根本没有告诉他的必要,只是虚怀看他连日抑郁心生不忍才去请示了义盟主,毕竟水怜寒也算是舍疏狂朋友,若是跟水怜寒jiāo谈能让他打起jīng神来那是再好不过。
短短几月未见,对两人来说都是恍如隔世。水怜寒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舍疏狂却是因为山中不知日月。
水怜寒曾经真心把舍疏狂当朋友对待过,连日晕珠都jiāo给他保管,而舍疏狂也因为他的信任把他当做至jiāo,如今再见应是把酒言欢却因为心结而做不到了。
水怜寒并不知道舍九之事,可舍疏狂知道,而且因着心中的道义,他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