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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我青丘,似有人中了狐妖之术,特来请师妹解惑。”白钰开门见山。
“你青丘皆是狐族,哪有狐族中狐媚术的说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似是听了有趣的笑话,女子掩唇轻笑,一时花枝乱颤。
白钰叹气,无奈道:“纪雅,你明知狐媚术对九尾狐不起作用,那为何从我进闲庭起,便一直对我施这魅惑之术?”
女子一怔,收敛了狐惑手段,表情亦跟着冷凝起来,几度抿唇,似是在组织措辞,终了,却是嗤笑一声,幽幽道:“呵,纪雅?我不叫这个名字很久了,我如今是妖界之主——夜筝。”
“夜筝也好,夜琴也罢,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的师妹,涂山纪雅。”轻抒却铿锵,白钰目光灼灼,于明媚庭院中站的笔直。
东泽·发鸠山
不知何处来的仙君,虽双目不得视物,却仍是默默地同她一起开山凿石,再同她一起,背着石头飞越至千里之遥的东海之滨,倾筐投落之。
如此往复,接连好几日,整个过程,白衣仙君始终不曾有所言语。但割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双手,看得jīng卫实在是不忍,可她语气仍是冷硬的:“快走吧,东泽灵岛无数,这发鸠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澜越却是笑了,迂回道:“传说jīng卫矢志不渝,移山填海近八千载,能坚持这么久,澜越深以为,这一定是一项顶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便想着追随仙子的脚步,体验其中乐趣...”
“哦?那你可是体会到什么乐趣了?”jīng卫面有怒色,觉着被人嘲讽了。
“体会到了。”澜越轻勾唇角,系于发后的两尾素绫,随风舒卷飞扬,颇为肆意洒脱,“我体会到,拥有一件能一直坚持下去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
出乎jīng卫的预料,满以为他会奚落自己所作所为无过是徒劳一场,然而他神情坦然,语气诚恳,没有丝毫讽意。
这还是她,这八千年来,第一次被人肯定...
jīng卫怔愣,如杏花般娇小jīng致的唇微张着,一时忘了言语。
“我也曾与你一般,怨恨这天道不公,同族同龄的孩子皆是健全之躯,为何偏偏是我,生下来便是个瞎子...”澜越淡然一笑,感慨道,“如若,我能有你这般的勇气,我一定,要跟所谓天道——斗到底!”
当然,澜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吓得南袖把手里的瓜子都给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