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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云:“……”
她知道闻枫一时半刻是不会走了,但又不能进到殿内来,事实上他应该本来不想让自己发现,江晏云只好半掩了窗,去chuáng上酝酿睡意。
不知道是有了闻枫在附近,心安还是怎么的,江晏云在chuáng上滚了两圈,抱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宫女喊醒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窗外——闻枫已经不在那里了,外面的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昨夜竟是下了一夜。
江晏云再去看闻枫站过的地方,已经快被雪填满了,只留下两个浅浅的凹陷。
她舒了一口气,麻溜地洗漱穿衣上妆,任由梳妆宫女在自己脸上涂脂抹粉。期间她半睁开眼看了一下,险些被白惨惨的自己吓个半死,qiáng烈要求重新来,众人拗不过她,只好只上了素淡的一层妆。
头上被压上了江晏云曾设想过的几斤重的头饰,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旁边的礼仪嬷嬷立马叫起来:“娘娘!不能晃,要保持平衡。”
江晏云只好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努力不让上面的东西掉下来,等礼服换上之后,她觉得自己仿佛没有了灵魂,只是一个任人摆弄的jīng致木偶。
木偶僵硬地抬脚出了殿门,坐上华贵的凤辇,被抬着往前殿而去。
宽阔的白玉石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江晏云扫一眼屏气凝神的一群人,心道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偷偷打哈欠。
江晏云下了辇,被扶着往台阶而去,闻枫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隔得远,江晏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担心他昨晚没睡觉今天会不会体力不支晕过去。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一套流程走下来,快要晕过去的是她自己。
江晏云最后都快成靠在身边的近侍身上了,大冬天的身上汗一层一层,身上的礼服厚重而不透气,她麻木地跪拜,肚子里敲得震天响,不知道闻枫听见了没有……有点丢脸。
她偷偷拿余光去看闻枫,闻枫身姿提拔,表情淡然,短短一段时日,身上的威压愈重,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江晏云悄悄对比了一下自己,登时感到无地自容。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坚qiáng地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在中间有盏茶的空闲时候,江晏云和闻枫要到后殿换衣服,她头晕脑涨地进去,紧接着嘴里被塞了一块糕点,桂花味儿,入口即化。
江晏云眨眨眼,看看面前一脸严肃的闻枫。他一手拿帕子托着几块桂花糕,递到江晏云面前,江晏云赶忙吃下去,才觉得浑身有了力气。
等到典礼结束后,江晏云自觉整个人得到了升华,走路都轻飘飘的,将头饰卸下的时候,额头上还被压出了一道红痕。
她摸着上面丑丑的一道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