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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央央来了啊。”傅听弦把菜单全藏柜子里,才笑嘻嘻的打招呼。
海老爷子仔细瞅了瞅许央央,笑眯眯,“女娃儿好多了啊。”
许央央想起上回还多亏了老爷子,诚恳的道了谢。
老爷子画风一转,问:“相处的还好么?臭小子欺负你了么?”
许央央还没说话,司南率先开了口,他坐在西子歌旁边一边看菜单一边道:“是她欺负我。”
许央央脸一红,想起那件她欺负他的事儿来,尴尬的直咳嗽,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肩膀被人一按,按坐在了椅子上,一本菜单轻轻搁在了面前。
“看吧,想吃什么,别给我省钱。”傅听弦嬉皮笑脸,眼睛格外好看。
海一只捧着脸不服气,把袖子撸起来,给傅听弦看手臂上肉眼难见的细疤,说:“阿弦你偏心,看,这是我上次酒吧替你挡钢管留下来的吧,你怎么不心疼我。”
不知是不是许央央的错觉,那句阿弦一叫出来,傅听弦明显怔了一下,片刻后才笑道:“你老师不是帮你点了嘛。”
菜一碟一碟的上,啤酒白酒一瓶一瓶的喝,许央央挨着司南,她怕自己犯傻,不敢喝酒,狗子拉着傅听弦拼酒,笑的没心没肺,西子歌慢悠悠的吃菜,偶尔同司南说笑两句。海老爷子一边美滋滋的吃东西,一边愉快的和西子歌互怼。
酒过三巡,月上云梢。
傅听弦喝多了出去吐,海一只趴在桌上胡言乱语,西子歌和老爷子开始猜拳,司南在一旁添酒。许央央想上厕所,便出了包间。
等洗好手出来,发现司南偷偷结了账。她想,那会儿跟自个儿在一起,可没这么敏锐和贴心。走到门口透风的时候,看见了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烟头,有人蹲在树后面抽烟,是傅听弦。
她走过去,他转过脸,表情隐在烟雾后,瞧不真切。
“蹲在这儿gān什么?”许央央挨着他蹲下,他扭了扭,给她挪了点地方。
“我在想啊,像我这样的人,也有今天。”他放下烟,望着远处挂着夜灯的乔木,说,“我以前想过,我要是死了,大概就是被人乱刀砍死,丢在某个不知名的臭水沟里,泡的白胖白胖的,也不会有人为我掉一颗眼泪。”
“但你看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他把烟叼进嘴里,笑道,“甚至还知道健身听音乐偶尔泡点枸杞。”
许央央刚要夸夸他,却见他忽然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道:“小呆走了后,我就不怎么打架了。人家妈妈都不让我跟他玩儿,我就想着,我太坏了,如果我改邪归正,每天跑步健身听音乐,打人的时候不动刀子,越货的时候说声谢谢,我是不是就可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