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个问题，您发布这首歌有什么用意吗？”

    女声话音落下，就见沙发内的男人垂眸沉吟片刻，淡淡道了句，“可能是因为突然想起。”

    他掀起眼眸，那双漆黑眼尾上挑的眸子投向镜头，似是透过那层玻璃看什么人。

    时间空了一秒后，众人就见镜头画面内，男人眼尾稍抬，唇角漾出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

    “下午忘了和她说我爱你。”

    ……

    视频落下，画面变黑。

    季清晚看着跳回主页的屏幕，一愣。

    就在那一刻，身后会场内的喧闹忽而尽散变得遥远，耳边响起自己的砰砰作响的心跳声，由心顺着血液流动无限延伸至四肢，骨子里的苏麻一寸寸温柔作伴。

    紧接着，她听到了夏夏诧异的声音，似是在唤着谁，将她从彻耳的心跳中拉扯出来。

    季清晚眼睑一颤，目光稍抬，看向不知何时从后台走来的男人。

    他自昏暗的光线中走来，步伐不徐不疾，可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身旁的夏夏已经退下。

    空留有两人。

    盛瑜垂眸扫了眼她手机里的画面，单挑了下眉，悠悠道：“还想着亲自说呢。”

    季清晚眨了眨眼，莫名有些紧张，缓声问：“说什么？”

    盛瑜单手牵过她，垂下眼，以往漫无波澜的眼眸里，隐匿着碎光，上挑的眼尾生出了几分涟漪的勾人。

    手心内的手机歌曲不知何时轻dàng起《欲望》，男人浅浅的声线伴着背景轻柔的女声伴奏，轻哼唱着。

    “白昼的风，刮肃过冰际。

    我渴望如心，是你轻息熨烫。

    神明护佑下，山川木枯萎凋零。

    荒芜寂寥中，你是岂止钟情……”

    尾音落，清晰的声音与歌词dàng在耳边。

    季清晚眼睑微颤，抬起，晃在睫上的光被晕散开，落进瞳孔星亮。

    她目光投向他，光影晃过他的眼眸，心尖一颤，她脚尖轻点，抬头吻上他微凉的唇角。

    盛瑜轻声一笑，弯腰低头与她贴近，额头轻抵着额头，薄唇微启，无声道出三个字，与她的吻相合，融入唇齿，呼吸间。

    ——“我爱你。”

    然后用尽我所有的幸运和福气，得到了你。

    ……

    在枯哑的长河岁月里，我野蛮无畏前行。

    直至星河，落月开始退倦，山河，川木开始枯萎，我无味乏沉而过，预定好我的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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