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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这个词在某种语境下其实就是代指了自己,克林特恩知道这种说话之道,所以他对于这个原本很好做出判断的事情说得更加委婉。“这个得分情况吧,如果是恶意的,那么有联邦法律来处理,如果只是无意的,那么他可以有一定的负罪感,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荒废自己。就比如说如果一个人因为被我约出来所以在途中出了事故,我当然会难过,但是我不应该背负着这样的情绪一辈子。这件事就算有些主观过错在我,可也不完全在我。”
克林特恩原本觉得自己说的听清楚的,可是骆安淮给他的回应已经摧毁了他的自信心,因为骆安淮这般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是我杀了人呢?是我亲手杀了人,是我手上沾了血,是我导致他的死亡,如果是这样,我怎么被原谅?”
“你,你怎么会杀人?”克林特恩觉得这件事发展的走向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作为一个生活在安全环境中的人,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甚至天真的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旁。
骆安淮遮住脸,“不,克林特恩,确实,确实是我杀了人。”
是我亲手葬送了他的未来,希望,还有一切,是我杀死了我的战友,杀死了他的未来,希望,还有一切。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没有被法律审判的罪人,我是没有被军队开除的逃兵。”
“后面呢?”凯尔斯科尔听到这里见秦南岳停下忍不住插话,“然后发生了什么?衡哥,我在这里消极怠工可不是为了听你讲你和骆安淮暗生情愫互相试探的。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骆安淮会忽然选择退役,明明他还因此获得了橄榄枝勋章。”
“后面,”秦南岳拿帽子遮住脸,“就你知道的那些,后面的是什么?”
其实凯尔斯科尔也并非对那一次的大围剿行动一无所知,毕竟结果的喜报通报了不止一个军区,橄榄枝勋章赠与了不止一位英雄,更重要的是,他的好战友没有成功回来。
“衡哥,你的意思是,小重庆他......”
凯尔斯科尔不敢往那个方向想,可是秦南岳的沉默不语似乎已经向他证明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家是四川人,四川绵阳。”王大鑫不在,所以这句话由秦南岳替他补上。
“这不是重点,衡哥。”凯尔斯科尔此刻连语调都有点抖,“重点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是,是骆安淮......误杀了小重庆?”因为伤害了战友,难以接受,克服不了内心的障碍,无奈之下离开?
秦南岳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支烟,又或者一瓶酒,有些东西堵在他的胸膛,让他没办法直抒胸臆。“凯尔,你对骆安淮的枪法也太不自信了一点。当时的情形比你想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