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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段话讲出来之后忽然感觉更加流畅了一些,更多的话似乎就可以说出口了。“剿灭赤阳的最后一役,大鑫作为机动兵,潜入了敌方的安全屋,我负责狙击,然后......然后,我的问题,安全屋爆炸,里面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死了。”
王小森沉默,骆安淮在这种沉默中愈发紧张,他设想过王小森的各种反应,他更愿意对方狠狠地打他一顿或者宣泄情绪,可是对方偏偏没有。
这个时候王小森终于开口了,“所有,你四因为这个原因才退伍的吗?”
这是骆安淮没有预料到的问题,他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王小森继续说,“我哥哥当初回家滴时候,经常提起你,他说你这个人就四对一些不重要的四情看的太重,老四给自己加辣个心理负担。拿我们的话说,这叫做——执念。”
“其四这件事我已经晓得了,是凯尔哥哥告诉我的,没有人在责怪你,只有你在责怪你自己。”甚至在骆安淮刚才的描述中都透露出这样的色彩,他一直qiáng调着“我的错误”“我的失误”“我的问题”,他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是我哥哥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他认为最好的选项,他对得起他胸前的勋章。他不仅四你的兄弟,你的战友,也四联邦军人。他曾经给我说过,军人的归宿,四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他做到了,那四他的归宿。”
王小森抬起手挠了挠头,“我哥哥,他四英雄,英雄喽,对不对?”
“对。”骆安淮眼含热泪,“对,他是英雄。”
秦南岳没有让骆安淮去参加晚训,他还是直接把对方带到了他的宿舍,然后打开指纹抽屉取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
他单腿跪在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骆安淮面前,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勋章,橄榄枝缠绕在边缘,是属于和平的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