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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筵已经将车缓缓开出去了,外面的人并不能看见车里的情景,他开了热气,让她能稍微能回暖一点儿。
陆芄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确认他在后视镜里看不到自己之后才开始窸窸窣窣换衣服。
傅初筵给她准备的自然是一套女装。
他的品味一向没什么问题。
陆芄飞快地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快速换上。
他给她准备的是一套连衣裙,长及脚踝,能很好地护住她的双腿。
愈发显得那双小鹿眼大而灵动,就仿佛天生会画画的人就应该要拥有她这样一双别致的眼睛。
那次之后,他出了她的画室,找到了封靖的书房,跟他提了几句陆芄,想要对她做个专访,却被他拒绝了,说她还小,不适合太多bào露在镜头下。
他连当时封靖眼角笑起来的眼角纹路都记得,说他们刚从敦煌采风回来,在dòng窟里临摹壁画的一名老师傅看中了陆芄的造诣,他们的团队正在招募临摹的画师,看过陆芄之前的一些作品之后,觉得她很适合,便扔了两大箱资料给她,让她回家试试。
这一试就是试了好几个月,出来的成品依然被那位老师傅看中了,只是封靖爱护她,说她年纪还小,还是学业为重,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再尝试。
2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画室里飘浮着的矿物颜料的独特气息好像还在鼻端,记忆里的一切逐渐与眼前的少女重叠,只是已经变了太多太多了,物是人非。
莲花是洗尽铅华净洁的象征,一尘不染,无欲无求,可是这又怎么样?他们都是尘世中人,不沾染荤腥,怎对不起来的这一遭?
但是,这些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想一想而已,现阶段,并不适合对她说这些话。
毕竟,是一个只有18岁的韶华少女啊。
沈度和陆芄蓦地走远,傅初筵意识到陆芄是想避开他,心中倏尔一沉,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患得患失,迷失了自我。
岑蔓追了上来,双手插袋,意态休闲,也不掩饰唇边愉悦得逞的笑容,“哟,你的宝贝侄女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哦。”
“那行吧,我就信你一次。”陆芄只得坐直,面对着他,微微嘟起了嘴唇,方便他帮自己上色。
唇釉对唇形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不需要用唇线笔慢慢去描,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挺简单的。
傅初筵本来是真的想帮她上唇釉的,但是看着她水润亮泽的唇瓣,又舍不得让唇釉先吃了,他吃了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