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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弃的刮胡刀还是很古老的那种,薄薄的刀片夹在刮胡刀的中间,锋利无比。惜荷轻轻往上一碰,手指便裂开一道口子。
也许觉得惜荷洗澡的时间太长,余弃之开始在外面敲门,门敲不开,他用力将门撞开了。
浴室里水雾缭绕,从里面流出的水流是鲜红的,她躲在水气的后面,坐靠在墙边,用仇恨的眼睛看着他,那一刻余弃之以为她死了。
没有去医院,余弃之把一个穿着白大袿的医生叫到家里来,给她包扎,给她打针。
后来医生走了,余弃之走到chuáng前,他用疑惑的目光从高处看着她。
他说:“你是因为我而自杀吗?”
惜荷别过眼睛。
他好像对她的行为特别的不理解,又问:“你觉得值吗?”
如果惜荷不是当事人,而是一个旁观者,她一定以为躺在chuáng上的自己是被余弃之抛弃而自杀的。
他忽然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惜荷所在的chuáng沿上,他的目光望着窗外,好像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他说:“我没有想到你把这种事情看得这样重。”
也是过了很久之后余弃之才明白,她并不是把这种事情看得种,她只是害怕面对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她害怕因为这件事,会自己的情郎背道而驰。
“如果你不反对,等你好了,我就去和哥哥摊牌,我会对这件事情负责。”他笑着说:“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你什么都别做。”惜荷说:“如果你还有一点点愧疚,就请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他始终没有转过脸来看惜荷,一张面孔对着窗户,而此时,他的脸转了过来,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忽然了然一笑。
“好,”他点着头说:“你是怕程家的二少爷知道——他会娶你吗?”
惜荷忽然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余弃之看到她脸颊绯红,明明刚刚放过血,脸上竟还能这样红,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她用力拨掉了手腕上的针头,披头散发的从chuáng的另一侧往下奔,余弃一把按住了她,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现在走,我决不拦你,但我相信明天早晨的新闻一定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惜荷又一次妥协了。
第二天惜荷打开手机,微信上挂着两位数的数字,她点开微信,程飞的头像挂在第一行,惜荷还未曾点开,便接到林子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