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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荷的痛苦是没有人能理解的,如果嫁的人不是程飞,那么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可是她凭什么要去选择余弃之?
他给她带来的是黑暗,是污点,难道她真的要将污点之外仅存的一点纯净之地也要污染了吗?
不!不!惜荷打了一冷颤,被余弃之握在手里的胳膊突然运上了力气,猛然将余弃之推了开去,她看着余弃之那张冷若冰霜的的面孔,狠狠地说道:“不,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情,让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余弃之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似乎对惜荷的口中的大话十分不屑,移开目光。
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条丝理的擦试自己的手掌,他擦的很慢,手指间的缝隙也不肯放过,好像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擦手是顶重要的一件事。
他终于把手擦完了,懒懒的坐进chuáng边的椅子里,他的头抬起来,眼睛看向惜荷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上,他说:“你在等程飞。”
他肯定的语气让惜荷急于辩解,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来,只是将那双闪烁人的眼睛转了开去,抖动不受控制的面颊努力面对着余弃之,她说:“我没有,”好像怕他不相信,又重复说道:“我没有!”
余弃之看着她,忽然笑了笑。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门前,拉门动作顿住,转过脸来对她说:“他会来看你的。”
对于余弃之最后那句话,惜荷总有点模糊,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明白了,直到程飞出现在病房里。
那已经是三天以后,惜荷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是jīng神状态不好,她又看到程飞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用手摸一摸自己受伤的手腕,感觉不到疼,咧着gān涩的嘴唇苦笑:“我又梦到你。”
她的声音极轻,站在对面的程飞好像听到了,挪动着脚步朝她跟前走。
惜荷不想他靠那样近,往往这个时候他就快要消失了。
惜荷抓住这个机会用力的看着他,他比惜荷印象里要瘦很多,好像刚刚生了一场大病,两颊深深的陷下去,眉宇间添了点点的忧愁,惜荷自己生了病,把梦里的程飞也连累了。
惜荷贪婪的看着他,眉头皱了又皱,苦涩地说:“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比我还要难过?”
程飞站住了,惜荷看到被他身体挡住的光线从窗子里she了过来,瘦弱的身体猛的僵住了,她忽然明白了过来,身体急急的朝后退缩,脸深深的低下去,恨不能马上就钻到被子里去,不敢再去看站在chuáng边的程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不想让程飞看如此láng狈的模样。
不是梦!
程飞的胳膊抓在惜荷的身上,让惜荷的身体颤抖起来,她还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