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好吃好吃!”
余海成两兄妹分别说着,我和江筱筱都听懂了他们言语中的意味儿,但我没功夫再辩解什么了,只有江筱筱红着脸给我擦着汗。
“呼~”余海琴擦了擦汗,放下了手里的镊子,“还算配合,不然要弄好久……哥换你了,我缝针可还不太熟练。”
我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即便知道一两分钟后那弯弯的缝线针要穿透我的皮肉,也阻挡不住我现在大口喘气的动作。
江筱筱问我要不要喝水,我轻轻的点点头,也没跟她矫情。
江筱筱将早已放在一边的矿泉水拧了开来,小心翼翼的将瓶口递到我嘴边,我小口的喝着,但因为姿势不太对仍有一些水滴落。
“为什么不用嘴喂呢,这样多浪费资源~”余海琴闲下来后,又开始她的调侃,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我艰难的回头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现在没力气跟她扯,并且顾念着她是余海成的妹妹,且在学校里帮我治疗过,我肯定要和她打嘴仗,人家江筱筱不要面子啊?你看看人家脸红成什么样了?你这个老剩女!
当然这只是我心里话,我想如果我真的骂她老剩女,她可能会夺过边上消毒盘里的手术刀把我的舌头给割下来祭天,就算是她哥哥拦着也没用吧。
“好了好了,你别嘴贫了,你出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弄就好了。”余海成也对自己妹妹的嘴炮技能无语,只好先赶她出去了,反正接下来就他一个人也够了。
“季言,你多少也猜到了,这个缝针的过程,不比刚才伤口消毒要舒服多少,甚至更痛,如果你现在还想打麻药也可以,虽然我个人建议不用上麻药。”余海成用镊子将减张缝线穿入弯针,绕到我身旁询问我。
“余叔叔,用麻药,会变傻吗”我苦笑着问余海成,心中其实也有了些答案。
“有些人对麻药不适应,也有死亡的先例,主要是打麻药也需要扎个几针,这样划算不来。”
我把头转了回去,小声道:“那就不打吧,我想我应该能忍受的住。”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也在抖。
余海成点了点头,“不愧是老季的儿子,有他那一份魄力!”
我一愣,有老爸的那份魄力?我爸一普通公司的员工,有个啥魄力?
“唔!”不待我继续琢磨,肩上出现了极度尖锐的剧痛,余海成已经开始给我缝针了。
怪不得会比消毒时还要痛,这几乎是将所有痛苦集中在一个针尖上,然后释放在那一块的皮肉上,这时神经所能感受到的痛楚是漫长且剧烈。
静脉采血或手背静脉注射时很痛吧?我想我现在可以作为过来人发表自己的感受:皮针穿过皮肉的痛苦,比前面两者要痛上数倍不止,毕竟一种是在没有神经感觉的静脉里穿过,另一种却是活生生的在神经丰富的皮肉钻来钻去,更别提这针后面还带着一根黑黑的线。
目眦尽裂可以很贴切的形容我现在的情况,若非我又提前咬住消毒垫,估计我又要嚎破天际了。
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留下,倒不是我痛的五脏俱裂导致七窍流血,估计是之前被宋鹏一拳打在牙龈上还没愈合的小伤口又流血了。
不过一旁的江筱筱可吓坏了,她见我这份样子,更是泣下沾襟,认为我正在经受最大的痛苦,她抽抽噎噎的握着我垂下来的手,宛若我已命丧黄泉。
“季言你坚持住啊……呜呜……等你好起来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呜呜……我让洛栗不要再和你吵架了……呜……”江筱筱不知道在给我保证着什么,不过她看起来是真的为我心疼。
也不知道缝了几针,总之余海成每次扯紧线的时候,我就感觉命运的喉咙被扼住了。
那些剖腹产的伟大妈妈们,究竟是多么的伟大!谁要是再和我说缝针是小问题,我一定喷死他!
终于,余海成将镊子和皮针放入消毒盘,宣示着这次缝线圆满结束,也标志着我的痛苦终于告一段落了,我像只死狗一样趴在手术台上,连喘气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一边的江筱筱也是垂泪状,默默地帮我擦拭着额头的汗。
“小琴你带季言先去打个破伤风针。”余海成对着在小房间里喝茶的余海琴吩咐。
“啊……啊?”在江筱筱掺扶下仍旧颤颤巍巍的我顿时又苦下脸,“还要挨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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