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机器很耗电。”

    “照工程师田新良的指示做。”孙明远头也不抬地说，“关掉之后，病人体温也不会立刻上升。”

    秦明月回答是之后，依照指示更换插座。

    孙明远准备缝合人工血管，但只剩下十五分钟，实在不可能完成，何况李成峰的血管非常脆弱。

    当然，到了这种地步，手术只能继续进行，因为目前的状况，李成峰的心脏是不完整的。

    手术室的大门开了，护士探头进来，似乎想说明情由。

    “张效诚，你去。”孙明远说道。

    张效诚点点头，走出手术室。他的空缺当然有赵晓燕递补。

    “别紧张。”孙明远看着手边说，“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周全的环境下动手术，不能受外在状况的影响，要专注于眼前该做的事。”

    “是。”赵晓燕回答。孙明远进行缝合的指尖仍有如机器般正确运作。光看他的指尖，感觉不出他受到丝毫影响。

    张效诚回来了。孙明远停下双手，示意他报告。

    “自备发电停止了，现在正设法找替代电源，无法预测还需要多久时间。”

    “照明呢？”

    “我已拜托护士，请她们带光源进来，以防最不理想的状况。只不过亮度不能抱太大期望。”

    孙明远默默地继续手术。在赵晓燕看来，他似乎以行动表示，无论外在情况如何，眼前该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