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咬着牙看着查哲岐带着言晓离开，然后冲进服装室，将言晓洗好烘干晾在衣架上的戏服一把扯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是这样一点都不解气，李雪看着地上的戏服，捡了起来，用力撕扯起来。

    第二天，李雪罕见地积极跑来换装，言晓高兴地跑去给李雪拿衣服，心里还特别得意，昨天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今天李雪一定不会再嫌弃戏服了！

    然而——

    “言晓！！”李雪从更衣室里发出怒吼：“你都做了些什么？！”

    “啊？”言晓赶紧跑过去，赫然发现，李雪的戏服从胸口那边开始撕裂了一道大口子，如果不是李雪拿手捂着，整个胸部都要走光。

    “怎么会这样？”言晓懵了，昨天她洗衣服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啊！

    李雪的怒吼早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李雪似乎觉得受到了侮辱，整个脸都红了，愤恨地责备言晓：“我昨天让你洗衣服是不是让你觉得不满了？所以你要这样羞辱于我？让我穿这种破戏服上镜？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让我好好演戏？！！”

    “我……”没有。

    言晓想要否认，但是李雪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打断了她。

    “你如果对我不满可以直说啊，衣服不想洗的话我可以让助理来做，但是毁了戏服算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到整个剧组的进度？！”

    李雪这话说的时机正好，她刚刚说完，那头导演进来了。

    朱渊从李雪的身上划过，也不好意思多看，赶紧扭过头，对上了百口莫辩的言晓：“你跟我来一下。”

    言晓只能忍住委屈，跟着朱渊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言晓。”朱渊叹了一口气，剧组遇到这种事情，真的让导演头大。

    “导演，我真的没有弄坏衣服，昨天我洗的时候……”言晓一肚子委屈想要说出来，但一句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朱渊不耐烦的表情让她降低了声音，索性不继续说下去了。

    对于导演来说，关心的只有拍摄而已，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根本就无关紧要。

    果然。

    “言晓，你是沉轩推荐过来的，沉轩这次作为编剧，特地点名让你来做助理导演，甚至私下跟我说，有些戏份要参考你的建议。”朱渊本来也是愿意给沉轩这个面子的，但是现在，他真的要考虑一下这个操作了。“我本来以为，你会给剧组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你现在却在拖后腿。”

    朱渊不需要知道言晓和李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他只看到，今天李雪的戏份，完全都拍不了了。

    “对不起。”什么解释都不重要，言晓张了张口，只能说出抱歉的话。

    “李雪那边我会让其他人照应，你尽量不要跟她有什么接触了。”朱渊看似只是下了一个分割两个人的命令，但实际上，受限的只有言晓一个人。

    让言晓尽量避开李雪，而不是让李雪避开言晓。这两者看似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把言晓放在了一个完全被动的位置上。

    李雪在和查哲岐说话，要避开。

    李雪邀请剧组的人聚餐，要避开。

    李雪在剧组占据的范围越大，言晓能够活动的范围就越小。

    小到之后的一个星期，言晓基本上就是一个木桩，随着剧组的移动往边儿上一站，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