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光的安排胶着着，言晓的头顶仿佛压着一片乌云，沉重地拨不开，以至于在电脑面前坐了一下午，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思来想去，终于一个电话打给了查哲岐。

    “不如让他休息一阵。”查哲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休息？这不好吧！”言晓虽然是不太懂圈里的规则，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从来都是乘胜追击锦上添花，一路借势而上的。郑越光这种刚刚红火起来就退圈学习的操作，可从来没见过。

    “也没什么不好的。成长是一个过程，红的太快，不一定是件好事。”查哲岐也算是圈里老人了，这种爆红的小生见得多了。和他同期出名的人也不少，如今还剩下几个。

    “你说这话好像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言晓可拿不出这话来说服杨瑞和郑越光。

    查哲岐是出演《轩城》一举成名，穿红的速度相当快，一路坐着这火箭似的，后来极少有当年的盛况，一部戏能把人捧到这么红的。当然他能保持人气、达到如今的地位与他后期一步没走歪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别人我也不会这么建议。郑越光毕竟便宜。”

    查哲岐这个角度清奇，言晓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高价签过来当门面的人气小生，那当然是要让他多多营业，把本钱先捞回来。但郑越光不是。跟杨瑞说，他是个好苗子，又足够便宜，你们可以慢慢经营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错，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言晓好像终于找到了赶走乌云的阳光，“我跟杨瑞说送他出去学习吧。”

    “听起来不错。”

    言晓打定了主意，欢欢喜喜地跑去和杨瑞商量郑越光的事。

    她一点儿不知道，她打电话的时候查哲岐正和古晨雨一起吃饭。

    查哲岐即将出国一段时间，有点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查哲岐怎么会放过古晨雨这个劳力呢。

    说起来古晨雨就生气，查哲岐好不容易请他吃饭，本来以为是要联络一下兄弟感情，谁知道开口就是关于言晓的事。

    古晨雨内心是失望的，对于这个没有兄弟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用的世界绝望了。他决定，不管查哲岐说得多好听，这红娘的活儿他绝不答应。

    然鹅……

    “你也太狠了吧，竟然故意把郑越光从言晓身边撵走？！”古晨雨没有料到查哲岐的手段居然如此残暴，竟然兵不血刃地下此狠手。

    古晨雨瑟瑟发抖，如果他拒绝查哲岐，是不是也会被疯狂报复？！

    古晨雨觉得，只要能红，红娘啥的、间谍啥的，都不是问题！该怂还是得怂！

    查哲岐连白眼都懒得给，只是笑眯眯地问他：“我是那样的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不好说。”古晨雨小声道。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腹诽。

    查哲岐灿烂的笑容里写着大大的疑问。

    古晨雨被他笑得发毛，心有余悸地坦白：“以前你调查杨瑞的时候都没让人跟踪，现在变本加厉，居然让我盯着jamesyang！这是不是太过了！”

    古晨雨算是一早知道查哲岐对言晓心思的人，当初那个情况，言晓作为走mc关系进组的关系户，好多人怀疑过言晓和杨瑞的关系。查哲岐那个时候也挺在意杨瑞的。

    当那个时候，在意只是在意。查哲岐还是很自信言晓是喜欢他的，没怎么把杨瑞放在心上。怎么到了jamesyang身上，采取的措施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