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伊始,肖明月起了个大早。望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朝霞,她嘴角不禁勾起微笑。
昨日不慎被肖革命发现她准备纳鞋的针线,只能扯了个谎,说鞋是给他纳的。可她只买了一双鞋垫,村里没有集市,去镇上的路又很远,因此她只能起个大早,再去镇上买一双。
走到镇上,灼热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天。肖明月顺手楷了额头上的汗水,走进街边小店买好肖革命脚大小的鞋垫,又原路返回。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然到了中午,日头愈发炽烈。
肖明月累坏了,等不及回到家里,她就迫不及待地倚靠在村口的大树下乘凉。撩开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睛。
远远的肖明月忽然瞥见秦向北站在远处的田埂上张望,不知在看什么。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新买的鞋垫,逃也似的,匆忙跑回了家里。
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肖明月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秦向北收到我纳的鞋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肖明月不禁喃喃道:“应该也没什么的吧,毕竟他的鞋是因为自己才破的,还他一双不是天经地义嘛!”
“不过,说起来……他帮了我那么多,这好像是第一次我为他做些什么吧。”
定住思绪,肖明月拍了拍脑袋,暗笑自己总是胡思乱想。
随手把放在地上的鞋垫捡起,转身回了屋子。
肖明月找出之前买好的鞋垫和针线,思索了一下,决定先纳肖革命的那一双。
毕竟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一次针线活也没干过,她也是害怕万一纳不好,所以先拿肖革命这双练练手。
看了一眼摆在自己眼前的鞋垫,肖明月眼睛弯了弯,嘴角勾出一个调皮的弧度,同时暗暗夸奖自己的机灵。
寻着光线的方向,她推开窗,寻找了一个光线明亮的角度,认真的拿着针线和鞋垫开始用心的缝制起来。
拿着针线的手有些颤抖,第一针穿过鞋垫的过程有些困难,肖明月找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发力点,才成功的完成了第一针。
肖明月眉眼弯弯地看着穿过鞋垫的第一针,呼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涌出一丝丝小小的骄傲。
有了第一针的成功,肖明月下针也开始大胆起来。一想到能够帮秦向北纳鞋,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毕竟是第一次纳鞋,自然不可能如此简单。何况肖明月还加快了下针速度,第一针过了以后的十几针,有好几针都扎了她的手,剩下的大部分针脚都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看着洁白的鞋垫上斑驳的几点血迹,肖明月好看的眉头不禁蹙了蹙,憋了一口气,继续下针。
沉浸在纳鞋的过程里,肖明月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沉,昏黄的光打在她认真的侧脸上,清亮的眼睛里泛着专注的光。
只是现在虽然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熟练了许多,但时不时又要扎一下指尖。
不过现在肖明月对那种疼痛已经有些适应了,被扎的时候,只是动了动眉尾,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下针。
肖革命回到家,耸了耸肩膀,准备回房睡觉。但无意中瞥见肖明月的房门虚掩着,肖革命心头一动。
猫手猫脚的走到肖明月房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肖明月。
映入眼帘的是她温柔认真的侧脸,只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眉头微动的模样。
看到肖明月这么认真的为自己纳鞋,肖革命心情有些愉悦,但是看着时不时被扎一下的肖明月,他不由得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