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分三个梯队,从三处不同的方向,攻击山坳上的甘修军;按照常规作战,就算伤亡再大也能抵近敌军阵前。
丁翰墨一惯使用此法;利用前锋军队纠缠敌军,尔后其主力部队,趁此机会,再大举跟进与杀入。通常是中军正面支援遭受打击之友军,再分兵从两翼包抄敌军后路。
就算敌军战斗力再强,像丁翰墨的打法;敌军始终也在丁翰墨斩头切尾战术之下,“消化并吃掉”。
但是呢?一千敢死须要爬坡,速度较为缓慢,何况是在遭受敌军箭雨的打击之下。
一千多步的距离,大肚国军敢死队,每前进一步则需要付出十几人的代价!敢死军得要遭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其中之一从正面冲击的敢死军,特别得到甘修军的箭雨“关注”,因为他们走在最前面。
“风,风,风,”甘修军的射击号令,依然持续,且士气保持高涨。正面敢死军艰难地前进着,眼看剩下的路程只有四五百步了,只要再加把劲,再作最后的冲击,四五百步也不过是一瞬间之事。
可是奇怪的是;敌先锋军,似乎基本上没有持盾的的军士!这一点让甘修军的士卒甚是惊讶,不过有一人最为清楚;这人就是昔日丁翰墨的门徒陈恩培!
这一招叫作死亡冲锋,是丁翰墨在已方地理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利用一些较为渣战斗力部队冲击敌阵,纠缠敌军,以借此打乱敌军阵脚。
只是可苦了攻击的先锋军,明知自己将死,但仍然冒死前进。在他们身后,是一些尚未立刻死去,或者受伤者,倒在地上凄惨呻吟!而且在那种情况之下,也只能等死。
攻击的军士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攻击的三路军,将士们眼中充满了血丝。但那不是热血沸腾豪情壮志,而是对希望渺茫的恐惧心理。
中军三百余人,此时此刻尚不足百人,队官也在雨箭中扎成了刺猬。失去首脑的中路军,瞬时间崩溃了;中路军的的溃逃也影响到了左右两翼,左右两军伤亡也丝毫不比中路军伤亡差。
眼下还有最后的冲击的一段距离,受中路纵队的影响;士兵们艰苦卓绝最后的底线,被告已方军队的连带作用下,也崩溃了!
中路军士兵,没有指挥官,士兵们乱成一团,从攻坚战改为溃败。虽说心慈手软在军队根本不会存在,军队只有军令如山,绝对服从,命令下来哪怕是错的也得做,明明会死你也得去。
反观现在,圆满地执行好任务几乎没有了可能,坚持下去不等于保存大家的安全。而且是人都知道这是场不容有失的战争。是兵都明白团队的作战能力强。冒死过去,可能过不了爬坡封锁这一关,无法进攻至敌军阵前,人就没了!
自己兄弟部队已逃出来,既然如此,与其冒半路的种种风险,还不如自行逃到主力外围防线来的安全。
“自己人溃退下来了!”目睹一切发生的大肚国士兵,议论纷纷。
攻上山坳的速度是何棋缓慢,但退下的一速度不足小半柱香的时间,一瞬间就回归已方阵线了。
“啊!啊!啊!”退下来的士兵中,似乎着了魔似的惨叫一声声地便倒下。
他们惊恐万状的发现;平原上的已方军队,并没有欢迎他们回归。迎接他们的的是;是已方军队的斩杀。
为首一个人叫到:“溃逃者死!”说话的这人不是谁,是整支军队的主帅丁翰墨。只见他冷血地指挥亲卫斩杀逃兵,一千人上去,三路先锋只剩余三百余人下来。
这些下来的人,仍然是军人,同样具有战斗力,只要重新休整,依然是一支大肚国军!可是丁翰墨不会容忍败下阵来溃兵,主力阵营中,士兵们眼见自己人被杀,甚是一阵扰动。
“将军!将军!”溃败下来的士兵中有人叫喊道。
“哼!败军之将不配再叫我,一律杀!”丁翰墨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