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来人,土著人特别的敌视!这不,池新知的人刚一上岛,就被土著人给盯上了。
土著人通常对付荷兰人那样对付甘修军的人!人刚登陆不久,土著人的首领啊哪,就带着几十个青壮。
一直等待着机会,他们趁着夜色,把一个厨子杀了!尔后让人来找,又杀了一人,头颅割下摆放路中间。
意思自然明了,是要震慑上岛屿之人:这个地方是有主人的!
岛屿上最多人时,也就近六百人!经过荷兰的追杀,剩下的都躲藏在山洞里过活,生活不可谓艰辛。
这一日,一族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族长!大事不好了。”
“瞎嚷嚷什么?”首领啊哪不悦,洞口外不远外才有早晨的阳光,所以定是晨时初。
那一族人先是一怔,但神情慌张,小个子的他愣了半会!硬着头皮回报:“啊哪!我们被包围了。”
首领啊哪伸伸腿脚,顺手拿过吹矢枪(吹管,能发射毒矢):“我去看看!”
到洞外,且说隐匿的洞口一里外;少说也有五百人!作为对抗荷兰人的首领啊哪,也吃惊不小。
前些年父亲那一辈开始,也没见在多少荷兰人上过岛屿!其实作为岛屿居民,他们只不过是悍守领地,以及抢劫生活物资罢了。
没有想到,这一回的敌人,竟出动那么多人!首领啊哪暗暗后悔莫及,按照以往荷兰人作风,恐怕世代生活的岛屿,将成无人之岛屿。
首领啊哪!回过身来,看了看长年对应艰苦环境下生活的族人。
但他们眼中,不是恐惧,也不是面对敌人大军压的那种紧迫感!人生有死有生,何时怕过?他们眼中最多就是茫然罢了。
族人坚定地看着首领啊哪!好像在说;无论你怎么做,作为家族的人,定会第一时间支持你。
首领啊哪宽慰地点点头:“这一回恐怕族人,可要栽在这了!”啊哪勉强挤出一点不安的笑容:“你们怕不怕?”
生活环境恶劣的人们,对生与死比较看得开,也凶悍异常!首领啊哪无非担心妇女孩子罢了,等会老弱只能任人宰杀了,视死如归的首领叹息看着逼进的几百敌人。
一只手搭在啊哪的肩膀上,啊哪一回头,见是前任族长父亲的哥哥:“啊哪!”
啊哪看着岁月蹉跎的伯伯,啊哪苦笑道:“伯伯!我看这一回我们是逃避不了。”
啊哪的伯伯仁慈地抚摸着低着头的啊哪:“啊哪!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支持你,就算去见你父亲,我也有交待了。”
啊哪看着上了年纪的伯伯,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族人啊肖出现在啊哪身旁,啊肖可是啊哪的死党!一直支持着啊哪。
外面的情况他也清楚:“放心!啊哪,”啊肖指着手上的吹矢枪:“至少也拉几个垫背的,不会寂寞的。”
山洞一里外五百火器营的士兵,正整齐划一渡着步子前进,侦察兵在前方二百走开外,左右中皆各有几名!时刻观察着前进方向的动静。
“将军,不远了!”曾经外出搜寻的士兵带着路,指向远方一处两山之间林子后面说:“当初,我等被伏击时,后来尾随至!”
那士兵所指的地方,是两山交叠处,中间小溪流从山中潺潺而出!小溪所在地后边有块小树林,但小溪两边却有空地,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池新知点点头:“对了,就是那里了!”说罢给部队下命:“原地停下,就地防御。”
“原地停下,就地防御!”传令兵跑向前方传达池新知命令。
洞口处不远外,一声音飘了过去:“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出来投降,我军决不伤害你们。”
沉静一阵之后,树林里边传出一人说话的声音。池新知赶紧问:“他们说些什么?”
池新知早就有所准备,熟知方言的人马上回报:“里面的人说;少废话,要打要杀尽管来!”
“哦!好大口气的土著,”池新知想了一想又给人捎话:“问问里边有什么资本与我军对抗!”
你来我往,懂得方言的人回了那边出来的话:“他们有吹矢枪!至少也能毒死几个垫背的。”
“哼!蛮子就是蛮子,”一旁的水师管带牧宜年说话了:“池将军,怎么样?到我们了吧?”
池新知笑了,土著人的吹矢管子只能射击百步之内,而牧宜年从船舶带下的两门重佛朗机至少也二三里地!这不是咱欺负老实人么?
“大虎!轰两炮试试,再喊话,如再不行,再轰上十炮,以此递增。”
“得了吧!直接让我轰没了,不就什么事不就没了么?”
“大虎啊!我可是答应过万岁的,况且不是有苦力帮助建设么?”
“哦!”牧宜年一拍大腿:“对!总比没有的好,行,照你说的办,留点劳动力。”
“轰,轰”两声炮响,两发铅弹准确无误地,全部命中洞口前树木!全部弹无虚发,炮弹落点,相差无几!
可见牧宜年手下炮手,操炮技术非常精湛!
这炮响过之后,池新知惊呆了,如此精湛的炮击技术!他作为炮兵营的长官,也从没见过。
如果用这种技术攻城略地的话,那敌人又怎样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