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郡王阿达礼统领一千轻骑兵,远绕过明军松锦防线,从蒙古势力范围内,然后迂回强渡小凌河。
绕过大兴堡,插入宁远附近地区!休整并伺机而动等待护送队的到达。
同时并派出游骑化装成明军探子,前往高台堡附近地区,打探护送队的下落。
时值夏至时节,年轻的甘修军部下的细作,在必经之路要道点,头顶着酷暑隐匿在山顶上。
突然眼尖的一个细作,看见正前方一远处官道上尘土飞扬,不多时一队穿着打扮明军将士的骑兵飞奔而过!
眼尖的细作看见马鞍上的将士,身姿敏捷,且远看上去队伍散乱不堪,内行人却是看得出来;实际上是乱而整。
经甘修训练出来的间谍,也就是经验丰富的细作马上判断;这些马背上身着明军将士的士兵,并非明军骑兵!
以骑士熟练的动作,如不是长期训练,是无法达到那一种水平的!
且说最具战力的关宁钱骑,此时正在关边上作战,不可能出现在后方!能在马背上做到身体轻盈,四肢灵活,身体矫健的,除了以弓骑建国的清兵外,无他。
于是乎,一飞鸽传书传到了身在小团山堡的李寻臣手上!
李寻臣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秘函,惊喜叫道:“兄弟们咱们立功受奖的时候到了,”说罢,赶紧回信前线,让前方暗哨秘密监视。
后方宁远中右所的甘修,也收到了秘信,并急命前方跟踪监视!而甘修的护行队伍就停在宁远中右所,暂时不走了。
在锦西寨儿山堡附近地区,一千清轻骑兵隐匿在山林间。
这一晚,多罗郡王阿达礼收到前方谍报,说是护送队伍在宁远中右所不走了。
起先,他还以为是护送钱粮的军队,见前线战事吃紧,怕出事!是不敢再往前送了!
可很快,多罗郡王阿达礼又接到一封明军伪地方官,来的秘信!说是护送队伍内有一位是明朝附属国臣王——甘修。
是故,为了安起见,护送队暂时停留在宁远中右所。
阿达礼闻言大喜;明朝的附属国国王大央王也在,阿达礼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于是乎,他也没给正与明军交战主将通报,他自作主张想要吃掉这一护送队,以及银两包括明朝附属国王。
阿达礼心中一阵狂喜;多年战功中,他立功成名遂不多,如能抓获大央王甘修,那是何等之功?
不但重创震撼明廷,阿达礼还想的是为自己功成名遂,已经开始意淫升官进爵了呢!
当然,他盯着对手,他的对手也此时此刻正盯梢着!在这场猎人抓猎物的游戏当中,只有一方是猎人。
由于明军腐烂变质,清军处处得胜助长了其气焰!是故自诩为猎人的阿达礼,正等待猎物的到来。
显然是相反的,甘修才是猎人,自然游戏规则中只能有一个猎人,那么阿达礼只能是猎物了。
相对于阿达礼的耐心等待,甘修显然主动得多!
二天之内,甘修手下精英细作,跟踪清兵的探哨。发现了在锦西寨儿山堡附近地区清兵驻扎地!
得此消息的甘修大喜,连夜召唤来四个千总商讨对策。
当甘修将秘报给四个千总看时,四个千总皆大惊,纷纷认为就地驻扎,通报给明边军,让明边军处理!
此时,甘修什么都听不下去,因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升腾!
“诸位将军!”身为人臣,在其地自然得先听听人家的看法:“怎么看?”
这些平时里养尊处优的京营将领,却是犹豫不决!甚至于唐召林就怀疑:“大本,消息是否属实否?”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甘修好歹也称王啊!这时候他哪还看得明军中,那些还问消息是来源准确啊!什么的?
“为今之计,是怎样吃掉突入我境的清兵!”
“什么?”对于大央王的说法,唐召林觉得异想天开,多年除了袁崇焕督师小胜之外,均没有其他将领大胜过一场。
四个千总犹豫了!明军被鞑子打怕了,且说他们只负责运送钱粮,与鞑子正面对敌,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事。
“大王!”还是唐召林说话:“要不,咱们把这事通知给松山的洪督师?”
“糊涂!”甘修怎么说也是一王,若是自己的手下畏首畏尾,早就直接斩于马下了。但这儿不是自己的地方,总得给皇帝个面子!
甘修就解释说了:“松山的我军,此时正与清兵胶着状态,如回兵灭突入之敌!恐怕前线让清兵趁了空子。”
“再者说了;如果突入我境地的敌军没能完成掠夺,此会善罢甘休?后勤粮仓危矣!”
甘修把应当说的都说了,眼下趁人犹豫不决之时,甘修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小玉。
“没出息的东西,”让四个千总意外的是,甘修的侍女主动发话:“大王,小玉愿追随于大王,但凭大王做主。”
“元香誓死追随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