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张宇航靠在了墙上,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呼出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见证了这四天的日出日落的他,有些疲倦。
随手拿起了床边放着的酒瓶,摇了摇,确定还有一大半时也是放心的笑了笑,仰起头慢慢的喝了几口。
张文静躺在地上的法术阵中,脸色惨白,但几天前的血迹已经是被抹去,全身穿着素白的长裙,静静的闭着眼睛。
“你说,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我旅途上没有你我会不适应的,你说怎么办?你真的好自私,真的。”喃喃了几句,又是将瓶子中剩下的酒给喝完,放在了那不计其数的空瓶子旁边,摇了摇头,带着笑意看着一脸温柔的她。
忍不住伸出手撩开了挡在她耳朵的头发,放在了地上披散着。张宇航缓缓的坐了下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嗯……如果我说我是知道你喜欢我的话,你会不会跳起来打我呀。嗯……估计不会吧,你从以前就是那么温柔淡雅的,从不会做那些凛才会做的事情。”放下了摸着头发的手,从口袋中又拿出了一听酒打了开来,放在嘴边慢慢的抿着:“我知道的,我知道有些人是喜欢我的,可是,我真的缺乏爱人的能力。也许,我真的只是个动物吧。那样的话我到希望我是一只蜉蝣,这到感觉也不错。”
尾音刚刚落下,房间就又是陷入了死寂,冷风吹过,带来了一阵阵的呼啸声,让张宇航的意识活动了一些。
抬起眼睛看了看窗户,皱了皱眉头,好像被这动静吵到了一般。
“我说啊,我是能够看到的,外面风大,就别在那里躲着了,你要是闲着没事你就去找凛或者伊诗教教你实战,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没事的。”张宇航说完,就是低下了头,默默的看着张文静,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一样。
啪嗒。
鞋尖轻轻踮在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窗外的苏未然穿的一身的黑衣从空中缓缓的着地,拍了拍衣服,抬起头看着那已经有了些许胡渣的张宇航,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让凛很担心。她一郁闷了,然后我就得挨揍。你说说我能不来么?”抱怨归抱怨,苏未然还是知道此时张宇航的心情不是那么的好,也是没敢继续的说下去,一个侧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微微俯视着低着头的他。
“你说,你为什么不逃走呢?明明现在有很多机会了。”张宇航淡淡的声音传来,那沙哑的感觉依然是更加的强烈,另苏未然听着有些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的他有些无奈的咧了咧嘴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开了开来,那刺鼻的味道更是让他锁紧了眉头,忍不住又放回了桌子上。
“我懒得走,反正家族最近也没我什么事情,刚好要你们教我一下实战也是挺好的。”苏未然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懒洋洋的挥挥手:“而且凛除了有时候脾气差了好多,其他的时候对我都还是不错的,我也有点不想走。所以,你得赶快走出来。”
说完,又是好奇的拿起了酒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哭丧着脸轻轻的放了回去。
张宇航打了一个哈欠,也是将手上又已经见底的酒瓶放在一了一旁,单手托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脸上淤青还没有消下去的苏未然,轻轻的笑了笑:“是么?那我可真是帮帮你了,要不然我们的名声待会都被你败坏了。”
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那你就开门吧,她们都在门外等着你呢,你也累了,凛也累了。现在的当要之急应该是找到是谁迫害了静姐,而不是在这里颓废。虽然我说这话很有可能被你揍,但我还是要说。”苏未然两手掐腰,眼睛一闭,静静地等着张宇航前几天的暴力举止。
可是他没有。
忍不住睁开了一丝眼睛,好奇地看着张宇航,却又是放心地笑了。
只见得他整个人躺在了地上,靠在了一堆瓶子的中间,发出轻轻的鼻息。双眼下的青紫也是让苏未然忍不住乍舌,脏乱的头发更是有些难以接受。
轻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了躺在地上的张宇航和张文静,走到门前缓缓的拧开了把手,伸出头对着外面:“那个,凛姐姐,他睡着了,你进来搭把手把他腾到屋子里去,我有些不敢。”
框当。
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微微响起,坐在椅子上摩擦着手的凛猛的站了起来,却又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的捂住了嘴巴。
“没事的凛姐姐,他这么些天没睡,应该不用担心这么点动静就吵到他的。”苏未然笑了笑,对着一脸纠结的她招了招手。
“那个;如果我的眼睛没有受到幻术地控制的话,我估计他是没有醒的。不信你看嘛,这么久没睡肯定是像昏迷一般的,不可能因为这些动静就醒的。”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移开了身子,漏出那昏睡的张宇航。
脸上的惨白已经可以显而易见了,就连一直红润的嘴唇也是变得如同坟墓中埋葬的尸体,这也让得刚刚瞟了两眼就已经忍不住走进屋中的凛咬紧了嘴唇。
反手推开了一旁待着的苏未然,看着他一脸的开心却又带着无奈的表情,慢慢的将门给关上,那渐渐变小的脸庞,凛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谢谢啦,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