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深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脸的杀意,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早年开始就与自己争斗的凛:“那你可真的是有勇气,不过,我喜欢。虽然会浪费时间,但是,如果把你杀了,那张宇航的身边就只有我了,那也很不错啊!”
“太自信可不好哦,小小青。”缓缓抬起竹伞,无所谓地看着。
“那你试试就知道咯!”
轰隆!
深青慢慢的从怀中拔出一把女式软刀,轻轻的批在地上,发出暗银色的兹光,在这黑夜中格外的恐怖,让人感到轻轻触碰就会人首分离一般。
地面的裂痕后知后觉的被越大越开,吞噬了一旁的房屋,就连人的哀嚎都没有丝毫的发出。
“哼,这么破坏,难道就不怕城主府来人么?”凛撇了一眼逐渐消失的房屋,再确定里面没有人后也是暗自的庆幸,眨了眼睛,看着她。
面对着她那讥笑的目光,深青唾了一口,一脸的不屑:“你别装好人了,就以你的那种登场方式,城主府的人也是首先来找你,而不是找我。”
话音刚落,就见得那把青竹伞径直的飞向她那如同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庞。
“呀啦啦,不能这样做的哟,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的心太坏了!”微微侧头躲开那致命的锋芒,随手拽住伞柄甩了回去。
“我是想看看你那张蛊惑人的脸庞下面到底藏着多少肮脏,多少年前就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了,当时就后悔没有将你诛杀于当场,现在居然还参加了这样的组织!”接回竹伞,那强大的冲击力差点没把凛给带飞过去,皱着眉头看了眼虎口处的红肿,轻轻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踏过那条线了……是么?”
深青面对她的问题,没有再停下自己的脚步,抬起自己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向着凛逼去。
“我感觉,你的嘴巴,会坏了我的好事诶。嗯……要不然给废了吧,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诶。”
说完,那把软刀就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盘旋在她的周围,像是一只高傲的蛇在吐着舌头,蔑视着凛。
“你就这么肯定,踏过那条线,就吃定我了么?青!”
眼前的突然的火红色让刚刚一脸自信的深青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全身变了颜色的凛,漏出了讥讽的笑容:“我们是一类人啊,你知道的,但是你为什么要装作清高呢?跟我一起难道有这么差么?”
“不!曾经我把你当作朋友,现在,你不配跟我身处一个阶级!”
语毕,光芒突然在黑夜中洒在了地上,那神圣的气息笼罩着整片碎石区域,温暖中带着浓厚的机械感与血腥感,如同经历过地狱一般凄凉。
“哦?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深青骤然大笑起来,闭上了左眼,脚上的高跟鞋轻轻的退去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转过身看着那手持光晕的凛:“那我,可以动真格么?我怕打伤你诶,那样的话我也会心疼的。”
“你—别说那样的话,我会忍不住直接出手的!”凛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伸出手将一团光晕放在胸前,抵御着深青那无形中所散发的杀意。
“说了又如何?你现在凭借这一身还没办法击溃我的,顶多跟我,嗯,四六开吧。你四,我六,差不多是这样。”缓缓的靠在石头上,流利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放在嘴中,用牙齿轻轻的抵住:“虽然我刚刚说了很想杀了你取代你的位置,可是我没那个时间跟你浪费,所以,能让开么,我想去见见他。”
“那请你把药给我。”凛都语调有些急促。
“什么药,我不懂?”还未点燃的香烟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在看向她。
“能别装了么?张宇航看不出那是你掩藏的手法难道我也看不出么?拜托,我也不傻。”踩着碎石阶梯,凛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十分缓慢十分沉重:“张文静伤口的药,我知道你是有的。张宇航四天没有睡觉,就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所以,如果你不想暴露以及想要见到他的话,就请把药给我,我不会阻拦你。”
犹豫了一下,深青抬起手把已经潮湿的香烟摘下,放入了那满满当当的烟盒中,然后揣进了口袋中。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倒是想不通了。我好不容易拉进距离才能够让她进入濒死状态,如果有下次我可不能保证还能击溃她。你……为什么?”叹了口气,平静地看着凛,如果让平日与她在一起活动的人们看到了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多少年了都没有漏出这样的表情,就连得知张宇航还存活着也只是兴奋的咧嘴大笑:“不过,算了,多年不见我就满足你一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这么多年一直征战也挺累的。”
凛没有说话,脚步在下到最后一节台阶也是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