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起了身,却对赵谨言深深鞠了个躬。
赵谨言点点头受了他一拜。
司马辉这才安心的走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冷若华问道:“不知冷姑娘何时回的姑苏?有没有回月溪去?”
冷若华点点头,面色沉重,试探道:“去了,只是我家已经成了一片灰烬。我爹在世时与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恨?杀我全家还无法解他心头只恨,连我家房子都要付之一炬。还有我家祖坟,也不知是谁破坏的。安顺镖局行走天下,司马家更是交游广阔,镖头可曾听闻我冷家到底得罪了谁?还得罪的这么彻底。”
司马辉摇头叹息,羞愧地道:“冷家出事之后,我们也查了,可除了夜月宫之外,我们没有查到其他消息。而且夜月宫还是因为觊觎冷家财物,这才前去洗劫。这样的理由,我们自然不信。夜月宫也存在上百年了,虽然善恶不明,做事邪性,可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伤天害理之事。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说实话,我是头一回听说。”
司马辉停了停,又道:“这几年我们四处打听,发现黑白两道很多人都在查冷家当年的事情,就连朝廷都有人参与其中。冷姑娘你抱着孟……”
司马辉尴尬的看了眼冷若华,见她神色无异,才道:“冷姑娘你和赵公子跳崖之后,我也带人去了青城山,可这期间已经隔了十来天了。我找遍了整座青城,除了在一处深谷的树上,发现了一小块染血的布片外,别无收获。”
冷若华心道:“落霞谷外布的是九曲黄河阵,阵内又有其他无数个小阵,没有谷内人带领,是任何人都找不到,也进不去的。就算进去过一次,再想进第二次,也得有人带路,不然依旧不得其门而入。因为阵法是随时变化着的,只有布阵的人,和熟知阵法的人才能安然进出。”
“冷姑娘,赵公子,有件事儿不知当问不当问?”司马辉似乎有些为难。
“你是想问我们当初坠崖的真正原因是吗?”冷若华问道。
司马辉点点头,“外面传言,说姑娘你勾搭凌霄阁主孟荣未果,便伙同赵公子逼迫孟阁主至穿云崖。孟阁主抵死不从后,你就抱着他一起跳了崖,要做一对**妻。赵公子则比赶来的凌霄阁子弟围攻,不敌之下,也跳下了悬崖。”
冷若华一脸郁闷的看了眼满脸寒霜的赵谨言,有些哭笑不得。
“镖头觉得呢?”冷若华问道。
司马辉摇头,“哼,虽然冷家和司马家走动的并不算多,但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算眼再瞎,也不可能看上孟荣那个猪头三。再者,就凭明月公子的一身本事,凌霄阁那些废物,就算全部一起上,也不可能把他逼迫到跳崖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