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

    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乱码？

    李清月轻嗤一声，施施然走过去，去指导吴倩。

    莫凡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趁软件运行时，看了一眼姜晚的屏幕。

    一眼扫过，不以为意，收回视线，继续运行自己的程序。

    随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瞳孔骤缩，猛地转回去，死死盯着姜晚正在敲击的代码。

    那一行代码，不就是资料里头，某个小注释中的代码段吗？

    那是京大某个天才教授曾经开发的代码，因为算法精湛，还因此获过奖。

    代码刚写到一半，莫凡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死死盯着。

    偏偏姜晚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不紧不慢，等得莫凡很着急。

    他不死心，一直盯着，越看越震惊。

    因为越来越像了！

    莫凡隐隐激动。

    注释里只记录了核心的一小段代码，想活学活用困难重重，放到自己的程序中，一个参数没改对，甚至一个标点符号用错，都能引发一连串bug。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那行注释，更想不到用这段代码来解决问题吧？

    姜晚是怎么想到的？

    她能用，而且不出bug？

    察觉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晚抿了抿唇，停下了动作。

    好巧不巧，停在最关键的地方。

    莫凡少见的露出急色。

    “姜同学，你怎么不继续写了？”

    “中午了，去吃饭。”

    “……”

    见姜晚关了屏幕，当真起身出去，莫凡迟疑了一下，起身追出去。

    “姜同学，你用的算法，是不是……”

    已经出门去，声音模糊，吴倩听得不清楚，很诧异。

    “莫师兄平时不是跟我们一起去吃饭的吗？今天怎么问都不问一句，就跟姜同学出去了？而且她这么悠闲就去吃饭了，程序做出来了？”

    李清月轻哼一声，走到姜晚的电脑前，把屏幕打开，果然看到姜晚的乱码压根没完成。

    吴倩也看到了，表情一言难尽。

    “她都写的什么啊？不会是乱敲的吧？”

    李清月轻嗤一声，滑动鼠标，删了几行代码，又重新敲了一行新的上去。

    吴倩欲言又止，最终没阻止她。

    姜晚回来后，一眼就看出来代码被人动过，沉了脸色。

    “刚才谁动过我的电脑？”

    吴倩弱弱地开口，“清月师姐帮你改了一点，你本来写的太乱了，到处是bug，清月师姐看不下去才改的，她也是好心……”

    李清月双手抱胸，微扬着下巴，看姜晚的眼神仿佛施舍。

    “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距离放学没多少时间了，到时候你的程序做不出来，还不是指望我帮你。”

    姜晚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没搭理她，拉开椅子坐下，瞧着李清月改动的代码，眯了眯眼，曼斯条理地继续往下写。

    临近放学。

    高逸挨个检查成果。

    先看离得最近的莫凡。

    莫凡做的是搜索程序，功能类似千度，运行很流畅，完成度很高。

    高逸朝他竖起大拇指，给了很高的评价。

    他顺着座位，想去看姜晚的，发现姜晚戴着耳机，还在点鼠标键盘，头也没抬。

    大概程序还没完成吧。

    高逸暗叹了一口气，先去看吴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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