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摇头:“后来我回去找过,想把它彻底销毁,可是它不在那里了。我猜是先生拿走销毁了吧。总之,我们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当作胸针的事从未发生过。?”
屋里一时静默,管家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满眼焦灼:“就算是胸针捏在死人的手里,我也不相信是夫人干的。因为……即使她在发病状态下失手杀人,她也不会隐瞒,她那么善良,不是能藏起那么沉重的负罪感的人。既然躲不过调查,就请你们……请你们查个清楚,还夫人清白。”
宁檬打量着这个悲伤的人,心中想:这样的坚信,是因为爱情的滤镜蒙住了眼睛吗?
如果夫人真如管家了解的这般,本性善良,那么,对他们产生“杀意”以至于召唤出追杀者的,另有其人吗?
程远洲问:“夫人现在在哪里?”
管家全身脱力般:“她在地下室的放映厅。”
程远洲优雅地后退一步,微笑一下:“多谢。”对宁檬说,“我们走吧。”
这座别墅有些年头了,没有电梯,两人沿走廊找下行楼梯口。走了几步,宁檬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被程远洲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你干嘛?”
“你的脚出血了,不知道吗?”
她那只包着纱布的右脚在半天的奔波之下,已经渗出血色,走过的地板上留下几星红斑。
“没事,我自己走……”她挣扎了一下。
他怒道:“老实点!不准动!”
宁檬:“?”这二哈平时挺温顺的,可是时不时会这样突然暴躁,性格怪得很!
别墅共有四层,地下一层的放映室是个小型私人影院,几个沙发座在柔和灯光下显然特别厚软舒适,整面墙的投影幕上投放着老影片,却没有开声音。
穿紫色睡袍的女人陷在沙发里,大~波浪卷的头发遮了半个脸,一手托着一杯红酒,一手松松夹着细长的香烟,影片的光影映得她苍白的脸时而阴郁,时而斑斓。
看到有人进来,贺晓蒲也没起身,只把目光缓缓转过来,沉沉的脸色没有变化,眼底晦暗无神,对两人公主抱的姿态也没什么反应,仿佛在神游天外。
程远洲把宁檬放在一张空沙发上,她小小的身子顿时陷进去,舒舒服服几乎要隐没在柔软的沙发里。
然后,程远洲也不客气,拿起茶几水晶盆中的粉色马卡龙试吃了一块,毫无意外,光鲜外表下还是原味压缩饼干。另拿了一块递给她:“饿了吧?先吃点。”
“唔唔,谢谢。”她接过去。
贺晓蒲幽幽冒出一句:“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找上我。”
宁檬靠在沙发里咽下一口压缩饼干,跟程远洲相视一笑。NPC也有等不及主动念台词的时候!
贺晓蒲轻轻晃动杯中腥红酒液,幽幽冒出一句:“是我把林迎迎推下水的,你们把我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