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玉枕笑得献媚,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抚着心口喘了半天。
有两个黑衣人看守他和沈大宝,其他的黑衣人们凑在一起,对这远方指指点点,尽管玉枕听不懂,却也能猜的出来他们这是在比划路线。
等了一会儿,玉枕知道这是自己想要逃跑的唯一机会了,他一狠心一咬牙,悄悄爬起来,转身就跑!
沈大宝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眼睛都没睁,他知道玉枕想跑,也知道这人跑不掉,玉枕不会武功,又被踢了一脚,根本就跑不快,果然,很快就听到扑通一声。
他睁眼一瞧,只见玉枕被扔在地上,连连求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跑了,饶了我吧!”
黑衣人本奉命看守他,却差点让他跑了,正是愤怒,闻言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然后踹了他一脚。
玉枕两眼一翻,晕了。
沈大宝抽了抽嘴角,真是不自量力。
白面具面无表情地靠近,看了他一眼:“就这样带着他吧,按照路线走,如果到时候没有看到药田,他还有用处。”
出了这事,未免再生事端,白面具也不让众人休息了,直接往药田走去,一路上,他们的交流一直都是说那些奇怪得语言。
别看沈大宝一脸懵懂,其实都听懂了,包括他们的来历,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黑衣人们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就更加放心的交流。
众人走到一个岔路口,白面具犹豫了一下,回想方才玉枕说过的路线,并没有明确地说遇到岔路该怎么选择,一时有些拿捏不定该往左还是往右,回头看了一眼玉枕:“把他泼醒。”
黑衣人立刻就要动手,腰间的水壶都拿在手中,却忽然听白面具低声说道:“且慢。”
他动作一顿,抬头看去,却见右边的灌木丛中钻出来一个脑袋,竟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
他左右张望一番,似乎在看有没有人,确定没人时,便跳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然后奔着右边小路去了。
因为角度的关系,白面具看到了玉书,玉书却没有看到他,他扬了扬唇:“跟上去,小心点别发出声音。”
“是。”
一行人就跟在玉书身后,发现这孩子非常灵活,在羊肠小路上窜来窜去,若非他们都身怀武功,只怕还真追不上。
可他们也不敢跟的太近,生怕惊动了这孩子,于是最终还是跟丢了,就一个晃眼的功夫,玉书就不见了。
“人跑哪去了?”白面具上前几步,走过两边半人高的灌木丛,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大片药田。
这药田非常大,而且里面的药材绿盈盈的特别喜人,长势特别好,药田的四个角还有四棵大树。
白面具非常谨慎,并没有立刻靠近,让手下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务必把那个孩子找到,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
黑衣人道:“老大,会不会是走了?”
白面具也有些拿不准了,这人怎么就消失了?可是看着眼前的药田,他很难不起贪婪之心,最后决定先采药。
他让人把沈大宝和玉枕被丢在一棵大树底下,甚至没有留人看守,一个昏迷,一个重伤脸色苍白,他非常放心,便带着其他人都进了药田。
白面具忍不住露出兴奋的笑容:“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药草啊。”
其中一个黑衣人亦是两眼放光:“老大,这一个药田就这么多药材,那个叛徒说还有三个药田,咱们这次可以交差了。”
白面具眼中带笑,摸着药草一脸痴迷:“你说得对,现在赶紧采药吧,最好都采完,把一颗都不要剩。”
这话叫沈大宝听了,不由心中暗忖: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就这么胡乱去采,也不怕采到毒药。
那边的黑衣人们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好好的药田就被他们薅的乱七八糟,还有好多药草直接连根拔起,泥土翻在一边,他们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一颗好药草。
沈大宝只恨自己现在身上有伤,提不起内力。否则一定把他们都给杀了,他虽然不懂药草,可是看着也觉心疼,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正想着,忽然,他鼻尖怂了怂。
方才一阵风儿吹过,将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送了过来,他之前用过许多药,每一种药草的味道都是清新带着淡淡的药香,可是这个味道却有些刺鼻。
不对劲!
沈大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便觉得心口一疼,不得不吸了口气,只是他开始放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