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苹果咬的咔咔响，“我的，别弄掉了。”

    白凝烟浑身的血液便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被夏果拧过的手腕还在疼痛，但恐惧却超越了这份疼痛。

    因为咬着苹果，夏果的声音有点含糊，但这并不影响这话的分量。她说的随意又漫不经心，眼瞳中也看不见愤怒，白凝烟却感受，仿佛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般的恐惧。

    她僵的像是一尊雕塑，尽管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战栗，但她拼命的止住了。

    她不敢让苹果掉下里。

    也不嫌弃她脸上的水渍，夏果奖励似得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然后一巴掌扇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厨房里，包括姜黎在内的众人都吓白了脸，唯有白凝烟的脸红肿了起来，她偏着头，表情慌张又可笑。

    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从她的头顶上滚了下来，夏果直起腰，看了一眼苹果，“真可惜。”

    但她的眼底丝毫不见可惜的神色，她看了一眼姜黎，又看了一眼还没缓过来的白凝烟，露出浅浅的微笑，“这才是欺负，记住了。以后还有需要欺负的，找我。”

    夏果离开之后好一会，白凝烟才缓了过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姜黎又装起了好好姐姐的形象，一边安慰白凝烟，一边指挥仆人们收拾厨房。

    仆人们则悄悄地瞄向浑身湿透的白凝烟，看着她高高肿起的两侧脸颊上，两个一大一小不同的掌印，一整唏嘘。

    这新来的十一小姐的确目中无人，只是没想到原来十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而且一个是目中无人得光明正大，另一个则是暗中使坏，见不得光，这么一对比……

    仆人们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