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已经痛哭流涕自我忏悔的少女也是这个道理!
而且她是真的忏悔了,她没有这个胆,就不应该产生这个想法,俗话说的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停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野景焕走到她的面前,“哭了?”
夏果回以更加剧烈的颤抖。
野景焕虽然消瘦,但也不是她这种小身板可以比的,他又比她高出太多,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他影子轻易地便将她笼罩,洒下一遍惊心的凉意。
颤抖也不是假的,这样的姿态让她想起了之前险些死去的事。
夏果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全身已经先一步僵硬了,在这样这样一名少年一切的油嘴滑舌都是无用的,她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仍准备了许多讨好的说辞。可话到了嘴边却统统凝固了。
她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在少年所带来的冷意与阴影之下颤抖。
死亡的恐惧是挥之不去的,她在恐惧这名少年。
但这名为她所恐惧的少年忽地在她面前半蹲下,将脸凑到了她的眼前。
这样的距离,二人的鼻尖只需要一个轻微的抖动便能相碰触,夏果止住了战栗,既是惊得又是吓得。
少年的肌肤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晶莹剔透,病态的白皙仿佛放在阳光下一照就会变得透明,唇瓣有着仿佛初绽的蔷薇般的色泽,粉嫩却又透着艳丽,漂亮的让人心醉。
夏果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移开目光,也忘记了移开目光。
野景焕刚刚洗完澡,并没有带上眼罩,湿漉漉的黑发纠缠在一起,挡住了他的左眼。
他望着夏果,冰蓝色的眼眸中仿佛氤氲了雾气,朦胧美丽,却又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他动了动唇,他的声音清澈又冷冽,“我可以原谅妹妹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