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野景焕停下手中的笔，声音淡淡的，“是谁？”

    夏果脑子迅速冒出了工具人凌佑的脸，但她摇摇头，甩开了这个想法。说实在的，她也没有必要对野景焕有问必答吧？

    “不要问女孩子这种问题！”

    “嗯。”他回答地漫不经心，“三天后去于兰报道。挂了。”

    不等夏果回答，野景焕便挂掉了电话，扫了一眼桌面上写到一半的文件，这份文件确实烦人，野文华交给他的时候，他本以为时间充裕，没想到一连被野文华打回了三次。

    还真是……高看他了啊。

    为了这份文件，昨天他只睡了两个小时，连续的通宵让他精神疲惫。

    身体上倒是无所谓了，只不过……

    野景焕起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的下方已经有了浅浅的青灰色，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上一次他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

    他还是特地洗了澡了，他本以为洗了澡状态会好一点……这就是原因吗？

    他烦躁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他很少在别人靠近时饮水，大多数时候，仆人们只能远远地看见他杯子中褐色的液体。他们都以为是咖啡，其实那是可乐。

    野景焕其实喜欢喝可乐，而且喝之前会摇一摇，然后在气泡快要溢出来的时候迅速拧好瓶盖。。

    可乐送到嘴边，他又忽然紧紧抿唇。不行，喝可乐对皮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