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表哥向你道歉。”依晴态度诚恳的对继刚一鞠躬。
表情冷峻的继刚发出一声冷笑:“呵!这不关妳的事,妳用不着道歉。”
在这个城市里,依晴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想着同样的事情,怀着相似的心情。
继刚冷漠的脸,寒了她的心,不等依晴开口说话,他面无表情的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依晴突然觉得他冷酷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切都好真实喔!
不知道为什么依晴的心就很痛。
天空黑沉沉的,周围的气流压抑的她透不过气来。
这世界直觉少了点什么,外面下着雨,敲打着冰冷的心情,用尽力气也无法喘息。沉默的让自己像是空气,午后静谧的校园内,倾盆大雨似乎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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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在家门口碰到表哥,依晴拉住了他,对他严厉指责:“表哥,你还是不是人啊?帮着日本人残害我们**同胞,你的良心被狗咬了吗?”
”我有我的苦衷,现在不方便告诉妳。”志远推开依晴的手,眼神流露出一股让人难以理解的空洞,那种眼神背后隐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依情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表哥。
家门,心情很差的依晴问**:“表哥刚来过吗?”
“是啊!他刚来看他娘。”沈佳语气闷闷的回,又说﹕”我真的很想将他的恶劣行径告诉他娘,但是又怕大嫂承受不住打击,病情会加重。”
依晴想起表哥小时候向来喜欢行侠仗义,可是长大后为什么要去当汉奸?还是因为他去了日本念书一年,被皇军洗脑,而忘了自己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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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上海作战部的指挥官小泉上校,这天傍晚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来到秘密军械库。
这弹药库存放着威力强大的新式兵器,是日军计划要摧毁上海的武器。
打开库房的门后,小泉走进去,背后突然遭人一击。
躺在地上的小泉,不知昏迷了多久,才苏醒过来。
他全身被绳索捆绑,一名**男子走近他面前。
小泉抬起头来看,惊讶的问﹕”你这是干嘛?为何将我捆绑?”
“你们这些狗杂碎日军,残害了我们多少**人,还企图毁灭上海,我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今天我就要摧毁这军械库……还有你也不得好死!”
男子说罢,将汽油洒遍整个库房,然后点燃火苗,关**悄悄的离去,二十分钟后引爆,火星四射,爆炸声震耳欲聋,方圆五公里内都能感受到大爆炸威力,整座日军的军械库剧烈燃烧,,被摧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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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心情愉快,吹着口哨走在街上的志远,想着小泉惨死在军械库内的情形,情不自禁的大笑。
“笑什么?我今天要让你哭笑不得!”背后蹦出四个大男人,眼神凶狠的盯着他。
”你…你们……要做啥?”志远一直退,退到墙边。
“兄弟们上,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卖国贼!”为首的一名男子喝令。
志远的目光不敢置信的一怔,四人直接猛力的向他攻去,他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直到倒在地上的志远已没了心跳,大伙才罢手离去。
站在一旁,没有出手,冷眼旁观的继刚,看着死去的志远,仰天长啸:”哥,你的仇终于报了。”
这一声悲怆的大吼,发泄了他心中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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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的尸体被日军发现后,抬回司令部。
隔天下午……
“夫人,有名日军在门口,说是有要事通报。”家仆向沈佳秉告。
感到纳闷的沈佳,眼皮跳个不停,似乎是有坏消息。
“让他进来吧!”
“沈志远今晨被我们发现死在街上,他身上还留有一字条,上面写着:‘替天行道,铲除卖国贼!’,应该是被你们**人打死的。”日军的嗓门很大,在房间内养病的沈王氏也听到了,急忙下床欲来到客厅。
“娘,妳别慌张,我扶妳慢慢走。”沈碧玉小心翼翼的搀扶**走出房间。
走到客厅,王氏气若游丝的问:“我儿子怎么会是卖国贼?”
“大嫂,这是误会。”沈佳眼神闪烁,语气很不自然的说。
看出她在掩饰谎言,王氏语气沉痛的说﹕”我就知道,志远这不争气的孩子,老是骗我,说他在沈家油行当差,可是我问掌柜,掌柜说没有。原来他一直在帮日本人做事,这种不肖儿,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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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到司令部收尸吧!”日军喊话。
“收什么尸?我没有这种儿子,你们随便埋了他吧!”王氏用尽力气的怒吼,接着昏厥了过去。
“你还不快滚出我家,听到没,我们没有这种亲人。”沈佳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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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走出房间的碧玉对姑妈说:”我娘已经醒过来了。”
沈佳端了一碗鸡汤进去房间。
王氏的心在淌血,泪眼婆娑的哭诉﹕”都是我教儿无方,辜负了妳大哥。”
“大嫂,妳别这么说,这些年来,妳大都在乡下养病。若说责任,应该是我。我没有将志远管教好,实在是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沈佳将责任一肩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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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月时,带着依晴逃亡的德瑞克,被日军开枪打中掉进湍急的河水中,被流水冲到下游。
当时在下游的**游击队发现了他,从河流中救起他,送到临时的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