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宋公书站在门外,也没想到会看见他们两个,不过他今天过来就是来见见这个傅庭深的。
“不请我进去吗?”宋公书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被人拒之门外的尴尬。
傅庭深看着门外的人,便知道他来意,他低头看着温柔着抚摸夭夭的箐歌,不想让她在伤神,温声说道,“累了吧,我送你回房间。”
“嗯,好啊。”箐歌抬头看他,温顺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傅庭深看她点头,没有说留下来的话,更是怜惜她,伸手把她拦腰抱起来。
箐歌对他的抱已经习惯,倒是吓得她怀里已经睡着的夭夭,惊恐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迷茫地四处看。
“这个傻猫!”箐歌笑着顺着夭夭的毛,给她压惊。
“真是够傻。”傅庭深抱着箐歌往屋里走着,勾着笑说。
两个人进了屋,谁也没有提关于外面那个人一个字,就像是压根没有见过他一样。
傅庭深把箐歌抱上楼,把她这两天看的书,爱吃的零食水果给她放手边,弄好之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两个人语气平淡,一说一答,稀疏平常。
傅庭深点头下了楼,到门口那人还在等着,他走过去,开了门,并没有请人进来,而是自己走出去,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的说,“就在外面说吧。”
宋公书倒没想到傅庭深竟连屋都不让他进,不过想到傅昆山身为人家的亲生父亲,在他手里都讨不得一点好,他也倒是能接受自己吃瘪这个事实。
“好。”宋公书点头,想到刚才姓席的那个小丫头在轮椅上,问道,“箐歌是受伤了?”
“嗯。”傅庭深简单地回应,并不太想跟他多说箐歌。
不过很明显,宋公书却不想如此,他站在栅栏旁,一脸怀念,“我跟箐歌的妈妈是校友,这样说来,她也是得喊我一声叔叔的。”
傅庭深冷眼看过去,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那宋先生可真是一位好‘叔叔’啊!让一个女孩儿十几岁失去亲生父母,这种事情,除了您,还真没有人能做得出来。”
宋公书听完一笑,人靠在栅栏上,整个人显得无力了许多,“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一己私利找一个道不同,这样可笑的借口,然后堂而皇之的害了那么多人,可真是有脸有脸说的出这种话。
傅庭深心里厌恶,并不想多说什么,事到如今,多说也无益,就直接下了逐客令,“那我想,我跟宋先生可能也道不同,相谋不了什么事,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宋公书看着眼前疏远淡漠的男人,心里苦笑,可真是刀枪不入啊,他站直身子,声音苍老了许多,“你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
傅庭深看着远处河边已经抽绿的低柳不说话,宋公书看他不说话,索性说明了来意,“我知道这话我根本不该说,可是,我哥已经毁了,还请你对宋家手下留情。”
俞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对毫不防备的他们出手了,等他们听到风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毕竟一个个的铁证面前,他哥哥根本反驳不了。
他没想到俞正竟然拿出十年前的事情说事儿,事情过去了十年,当年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证据也被他们一把火给烧的灰飞烟灭。
可是,没想到,十年后,人证,物证,样样齐全,铁证如山下他哥哥已经停职接受调查了,行为也处处受监察的监视。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下子跳了出来,让他们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若是俞正查这个事,庞大的证据需要他找很久,那他们不可能听不到一点消息,这事儿来的突然,只能说明,俞正并不是这事儿真正的操纵着。
他当时就想到了傅庭深,想到他那双淡漠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而之后公司的单子一个接一个的出问题,内部事情又接踵而来,他更感觉他就是幕后推手。
而现在,宋氏的股票已经跌到了史上最低,很多以前他靠着哥哥的关系而建立起来的客户,都纷纷跟宋氏终止了合作,宋氏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这才让他不得不低头来求这个年轻人。
傅庭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看向宋公书,说道,“手下留情?我都没有动过手,何来手下留情?”
看傅庭深这样说,宋公书脸色不太好,“这几天宋氏里里外外受打压,不是拜傅先生所赐吗?”
这几天,几家大公司对宋氏进行打压,让宋氏在银行,资金,网上,网下都进退两难,他让人查了查,果不其然,天水谢氏,楚家,祁家,包括新来凉城的陆家都在里面。
这些人不是傅庭深的人,或者,不是为了傅庭深,又怎么回一齐对宋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