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的期间一绘可是孤独的很哦,跟平常那个活泼的孩子完全不像呢。”
“这不挺好,整天吵死人了任谁听着都烦。”
“你这孩子,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跟你爸爸可是习惯了呢。”说着说着,老妈把一个剥好皮的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家里安安静静的,看来这丫头不在啊。话说回来,十月国庆的七天假期也快要结束了吧,我咬着鲜甜脆口的苹果,走到日历前看了下,上面印刷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7’。过了今天,明天又是广大学生跟上班族的苦难日了。
“一绘好像是跟朋友一起去打羽毛球了。”
“这样啊。”
“我回公司了。老师交代你的作业要好好完成,不然的话......”
“好的!”我像士兵一样对着长官交代下来的命令表示绝对服从。我可不想被老爸老妈乒乓球男女混双吊打。
轻轻的关门声,老妈已经在去往公司的路上。
好累啊,把书包扔在了椅子上后我就倒在了自己最为亲切熟悉的床上,它的舒适感跟味道就像是我魂牵梦绕,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没过多久,我就彻底沉沦在它的怀中了,好像什么事情全部丢掉似的,无忧无疑进入了梦乡。
“老哥老哥.....快醒醒快醒醒........晚饭时间到了!”
“唔.......”
“老妈把早上发生在医院的事情告诉我了,哇你也太酷了吧!那个妹子是不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啊!现场
围观的人们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像在看英雄一样啊!”
我的左手正被一个粗鲁的女孩子疯狂地摇摆着,是想把左手搞残废,跟右手一样才平衡吗?
“哦......一绘啊。”
逐渐缓过神的我揉了揉眼睛,慢慢的从床上起身,眼前这个一点也不矜持的女孩就是一绘了,看来是打
羽毛球打完,回家有一阵子了。穿着跟往常一样的干净亮丽粉红色的居家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鼻中飘散过来一阵芬芳浓郁的沐浴液的味道。
“老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说的话啊!”
“听到了啊,你能不能别摇了啊死丫头!你是想让我又回去那倒霉的地方吗?”
不爽的挣脱了她后,我习惯性地走向厨房,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她有说晚饭这两个字。
“你要去哪里啊?”
“哈?你不是说晚饭好了吗?”
“没有啊,我是说你病房里面的零食在哪啊,老妈刚刚才回来,正准备做饭呢。打完羽毛球后饿死了,家里的东西又全部带过去给你了,在哪啊那些零食,顺便当做餐前甜点。快,!岚月姐姐的那盒马卡龙我还没吃完呢!”
“一绘啊.......老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把椅子上的书包拿了过来,打开拉链,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内部空间并不大的书包就这样毫无防备,**裸的把它的一切展现在我们两个面前。
“试卷跟作业而已嘛。都是些让人烦恼的东西。”
“就是啊!都是些让人烦躁无比的东西!”
“然后我的零食呢?跟它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嘛.....如你所见.....这是我从医院带回来的全部战利品.....”
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像是点燃了正处于非活跃周期的火山,它的火山口现在已迸发出了熊熊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啊,景一寂你给我站住!”
“饶了我吧!”
家中上演了常见的猫和老鼠的戏码,不过一绘可不像那只善良,天真的汤姆,而我也不是那只聪明,善于躲藏的杰瑞。
(《猫和老鼠》(tomandjerry)是米高梅电影公司于1939年制作的一部动画,该片由威廉?汉纳、约瑟夫?巴伯拉编写,弗雷德?昆比制作,首部剧集《甜蜜的家》于1940年2月10日在美国首播。《猫和老鼠》以闹剧为特色,描绘了一对水火不容的冤家:汤姆和杰瑞猫鼠之间的战争)
“景一寂,景一绘,你们今晚还打算吃饭吗?”
在厨房忙活的老妈一忍再忍,终于说出了一句平静,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我跟一绘为了生存,选择暂时握手言和。
“老哥,我说你啊,你不是一贯贯彻孤僻,避世,废宅,不与人交往,把它们当做最崇高的形式主义吗?帮助岚月姐姐夺回手机,让出病房给那个叫什么礼的小女孩等这些行为完全不符合你的理想世界啊?”
一绘打开电视,边看娱乐节目边无所事事地问着我,
“因为........”
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帮助冷岚月夺回手机的那一瞬间,在我让出病房给小礼的那一瞬间,我都有认真思考过。但是很遗憾,绞尽脑汁也得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答案。随后我反复告诫自己,以后肯定不能再多管闲事,不但不符合我一直坚信的理想主义,也给别人增添没必要的麻烦。在她们脑海中最深处的意识,极有可能认为我是个自我意识过剩,做作的虚伪小人罢了。如同冷岚月说的,只是为了博得她的好感;对于小礼母女,我只是希望沐浴世人赞许崇拜的眼光才这么做的,并不是发自真心。越想越发觉这样的自己无比丑陋,逐渐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
羞耻地用力地摇了摇头,给出了还未完结的答案,
“都是这个扭曲,丑陋世界的错。”
“唉,希望你能真的看清自我吧。”
“啰嗦,好好看你的电视吧!”
“好好好,我的废材老哥。”
等等,你那种成熟的像是看破一切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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