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之皱眉，抬起她下巴语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问“如何？”他虽然知道这是传承，但不净鹿传承的过程中到底会不会发生绝对的危险是他不能确定的。

    余幸左眼没办法睁开，单手捂住，右眼睛眨眨，说“痛啊”是真的痛，那种痛就像自己的眼睛被挖出，镶入另一个新的。

    “只有痛？”云生之继续问“没有了？”

    余幸点点头，良久才松开捂住左眼的手，血迹挂在左脸眼角下，深深的一道像极了血泪。左眼睫毛轻轻颤抖，眼皮下的眼睛尝试的转动，到渐渐的慢慢睁开。

    “我...”余幸神色震惊。

    云生之注意到余幸表情的异常，但她的眼睛除了变成他见过的银色妖瞳之外，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怪异之处。

    “我看见了...”余幸复杂的摸了摸左眼角“我看见了灵”

    “灵？”云生之皱眉“什么灵？”

    余幸说不出这种感觉，她的左眼跟右眼看见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左眼能看见世间一切灵，那么她看见了霜寒是一个少女趴在封宗身边，是不是也是所谓的灵魂？

    突然，床上的封宗动了下。

    云生之跟余幸同时往下床上。

    从那只眼睛离开封宗，室内的温度逐渐回升，冰雪也不知不觉慢慢融化，地面很快就积起水来。

    最先出现封宗视线的是霜寒，霜寒很激动的在封宗前面不停旋转，但在余幸的左眼里，可以看见少女高兴激动的模样，只差没扑到封宗的怀里。

    “感觉如何”云生之率先开口问。

    封宗眨眨眼，啧了声“死不了，是不是又暴走了？”

    听封宗的话，他似乎知道自己昏迷后会发生什么，难怪别墅没有一个仆人，看来他早已经疏散了。

    云生之冷笑“既然知道，你故意的？想死？”

    封宗用力撑起身体，背靠床头，眼神漠然“为什么找到了不净鹿，却没告诉我”

    余幸惊讶望向云生之，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封宗也一直在找不净鹿？对了，云生之还没解释她父亲的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封宗的身上，而且这件事情似乎不是秘密？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急”云生之意有所指。

    封宗伸手摸上额头，动作明显一愣，然后往下余幸眼神带了一丝紧张“是你”

    余幸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是她”云生之替她回答“你，自由了”

    封宗愣愣的，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问“我，自由了？”

    “对，你自由了”云生之点头“以后，你想去任何地方，都没人能阻拦”

    封宗突然轻笑，眼眶泛着一丝湿润，似乎又没有，只是感叹“我自由了啊”

    余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

    “你知道鹿眸代表什么吗？”云生之眼神透过窗户望向碧蓝的天空，语气平静“代表四季”

    “四季？”余幸。

    封宗似乎从鹿眸离开后，整个人都变的跟以前不一样，充满了轻松以及随意，他从床上起来打开一个暗门，里面居然是一个衣柜，他也不管余幸的存在，脱掉上衣光着上身换了一件衣服。

    云生之直接拉起余幸的手腕走出了卧室，解释“四季分别代表春夏秋冬，而鹿眸在封宗出生之前，被封宗父母吞食”

    余幸瞪大眼，难道，封宗是她的仇人？

    云生之似乎知道余幸想什么，一边将她带离别墅一边开口解释“错了，封宗父母能力低弱，但还在父母腹中的封宗却拥有极高的天赋，时刻灵力暴走几乎夺取了他母亲的性命，后为了保护封宗安全出生，被异妖诓骗吞下了鹿眸”

    “然而，这只鹿眸包含的能力，是春夏”云生之停下脚步，低头“另一只代表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