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航匆匆起身，窗外的阳光金灿灿得像一汪池水静静扑撒在他的身后。他离开戴灵萱卧室后，迎面撞上戴皓潾，他早早就蹲在门口，等贺一航出来。

    戴皓潾笑意吟吟：“一航哥，我姐怎么说？今天大年初一，咱们去哪玩？”

    贺一航淡淡的说：“再做一套试题等我回来。”

    “又做啊？”戴皓潾吓了一跳，“现在才早上10点，我就已经做两套试题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贺一航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无形的压力瞬间逼来，戴皓潾“哦”了一声，嘀咕着：“我真是可怜的高三生……”

    贺一航迅速转身：“如果我回来时检查你的试卷又错了一题，就再做两套。”

    戴皓潾瞅着他，眼神似哀似可怜，可贺一航却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脚步匆匆离去。戴皓潾怔怔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向来从容淡定的贺一航怎会变得如此急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戴皓潾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贺一航离开戴灵萱家中后，就给贺广瞵通了电话，两人相约一小时后在贺广瞵家中见面。今天本来是大年初一，贺一航理应带些礼物拜年，可出门匆忙，他见到贺广瞵时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大年初一打扰您了。”

    贺广瞵还穿着一身睡袍，拉过他的手：“贺教授，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急？”

    他二人在别墅中的花园坐下，贺广瞵让家中佣人端来茶点，另外还特意为贺一航准备了一杯白水。临近正午，初春的空气虽微有冷意，但好在阳光温暖，四下花草也带着些许春意，让人觉得盎然生机。贺一航深深吸了口气：“还是您这里让人觉得放松。”

    他和贺广瞵年龄相距四十，却颇为相知，贺广瞵佛明白他的心事：“是不是找到‘迷魂’的线索？”

    贺一航与他说了《寻找遗失的烦恼》的相关事情，大意是怀疑有人操控“迷魂”在剧中发布弹幕，让剧集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贺广瞵一惊：“贺教授，你来之前，这部剧在‘隐翼视频’刚刚下线。”

    贺一航怔了怔：“为什么？”

    贺广瞵摇头：“不知道，《寻找遗失的烦恼》首播破亿，可以是说是非常具有爆款剧特征，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下线，我后来让人查了下，平台那边对外只说是技术原因。但如果这件事是‘迷魂’造成的，那就非常有趣了。”

    贺一航细细想了下，转瞬已经明白。

    如果戴灵萱通过“迷魂”发布的弹幕生效的话，那么她的言论和此前操控“迷魂”发布弹幕之人的言论相反，这种相悖的话语他原是的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这种碰撞才造成这部剧下线。

    “贺教授？”

    贺广瞵唤了他三声，贺一航回过神，与他点头下。贺广瞵凝视他片刻：“贺教授，你是怀疑谁在操控‘迷魂’？”

    “金申洁，您认识吗？在这部剧中饰演女主角。”贺一航隐瞒了关于戴灵萱的部分。

    贺广瞵眼底中掠过一丝深思，片刻后，他眺望远方，目光深邃幽沉，遥不见底：“贺教授，你之前说，剧集和拍摄时不一样的事情，是戴灵萱说的吧。”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