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薛文烟在侍画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侍画的眼睛蓦地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小姐,您要这个做什么?”
“让你去,你尽管去做就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薛文烟瞪了侍画一眼,“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指手画脚!”
“是,五小姐。”
侍画诺诺地答应了一声,说到底她不过是薛文烟的一条狗,主人高兴了,便给她一些吃的,若是不高兴了,可以随时随地地将她踢向一旁。
实际上薛文烟要侍画用的方法恶俗得紧,可偏偏就是这等方法却十分好用,侍画乃是将军府里面的上等丫鬟,因此行走在将军府里面十分方便,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粉下到了薛文清的吃食里面。
果不其然,薛文清不过半日的功夫便浑身上下起了疹子,红通通的一片甚是可怖,尤其是脸上的疹子更是几近毁容了一般,看得人唏嘘得紧。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
叶帆看着薛文清面上的疹子甚是痛快,她瞬间便想到了此事定是出自薛文烟的手笔,除去她之外,又有谁如此嫉恨薛文清,想要她无法入宫伴驾呢?
虽是这般想着,叶帆却表现出了一个嫡母应有的慈爱来,“快,去请大夫来看!”
薛老夫人听闻此事,也亲自来到了兰苑,原本听着下人回禀的时候还以为没什么,可亲眼看到薛文清面上的疹子,饶是薛老夫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怜我的清儿!”
“祖母竟亲自前来,实在是让清儿过意不去,若是惊扰了祖母,可便是清儿的不是了。”说着,薛文清命雪蕊取出白纱为她遮上面容,以免吓到了薛老夫人,“祖母不必担心,不妨事的。”
薛老夫人哀叹一声,“好孩子,可真真是苦了你!”
蓦地,薛老夫人想起一事来,面色也跟着阴沉起来,齐皇后刚刚宣旨让薛文清入宫伴驾,便出了这等事,这事儿是巧合,还是薛文清命中该有此等劫数?
若当真有人从中作梗,她可要让那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心中这般想着,薛老夫人的目光逡巡在每个人的身上,凡是迎着薛老夫人目光之人,皆觉得从头到脚都似泼了一盆冬日里的冷水一般,打从心底里面透着一股子冷气。
“想必是着了风寒,几日便好了,只是皇后娘娘那边怕是不好交代,若是连累了将军府,清儿万死难赎其罪。”
薛文清这般说着,心中却十分庆幸有人从中做下这等手脚,因了她每次见到齐皇后和秦昊辰之时,她的心中都会有一股子浓浓的愧疚感,如若不是她,前世齐皇后和秦昊辰也不会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