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薛文烟福了福身子,这才离开了院子,侍画一直跟在后面,她的脸还有些肿着,就连眼睛里也有一丝通红的颜色,可见是刚才受了极大的委屈。
待到回了自己的房间,薛文烟才面沉如水,许久都未发一言,看得侍画胆战心惊,却也不敢主动开口。
良久,薛文烟才悠悠道,“侍画,随我去给三姐熬药。”
“是,小姐。”
侍画诺诺地答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却见薛文烟突然停下脚步,一双玉手就那么伸了过来,侍画条件反射地闪躲了一下,想着莫不是薛文烟不满意自己的表现,又要掌掴自己?
然而侍画并不敢有大的动作,旁人不知薛文烟的脾性,只以为她温柔如水,可她却是知晓的,若薛文烟当真心情不好,责罚下人也是有的。
“怨恨我么?”
薛文烟摩挲着侍画肿起来的面颊,悠悠说道,吓得侍画低了头,“奴婢不敢怨恨小姐。”
不敢么?
薛文烟轻轻地笑了,宛若画面上的美丽女子一般,却使得侍画刚刚抬起一点儿的头又低了下去,通常薛文烟这般笑起来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薛文烟的手略微重了些,“侍画,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母亲那般慢待于我,摆明了就是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好在你没有牵连我,若是牵连于我,今日你便不可能好端端地在这里!”
“奴婢该死,请小姐恕罪!”
侍画觉得腿脚发软,因此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薛文烟却笑意更甚,“侍画,你这是做什么?若是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本小姐苛责下人。”
“小姐并没有苛责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小姐险些受到奴婢的牵连。”
被薛文烟这般说着,侍画几乎要哭出来,她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因此瘫软在地上,期待有人能够解救自己。
可是没人来解救她,且不论没人看到,即便真的有人看到,谁又愿意多管闲事呢?
“既然要去给薛文清熬药,那么自然要好生给我的好姐姐熬药,好让她能够尽快痊愈起来才是。”
薛文烟说着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侍画甚至能够听到薛文烟磨牙的声音,只是她这次学乖了,因此一声不吭,直到薛文烟缓过这口气来,她才悠悠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奴婢知道。”
侍画当然知道薛文烟的意思,既然是薛文烟一手将薛文清的脸弄成了这副模样,那么她自然是最不希望薛文清好起来的,因为若是薛文清好起来,那么薛文烟便无法入宫伴驾。
所以,这药里面自然还是要加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