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可怨恨刚才为师对薛浩然出手太狠?毕竟那是你的父亲。”
“不会。”
薛文清没有解释这是为何,虽然从人道的角度上,她这样说未免有些绝情,可薛文清自认自己的心中早已无波无澜,此生除了报复秦文轩和薛文烟之外,她的人生已经全然没有了意义。
所以,薛浩然又算的了什么呢?他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可自从他不肯相信自己开始,他便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是一个顶着父亲名义的陌生人而已。
如若不是自己的祖母,她怕是早已经和薛家人撕破脸皮!
“你不怪为师便好。”
凤东惜悠悠地叹了一声,“清儿,今日你便将秘籍多看看,为师有些乏了。”
“是,师傅。”
薛文清望着凤东惜的背影,只觉得他和薛浩然之间似乎有些解不开的仇怨,可具体是什么,薛文清却不得而知,想来凤东惜也不会告知自己。
也许正如同她和秦文轩之间的仇怨一般,是无法与外人说道的血海深仇!
薛文清不再想其他,也不预备理会将军府里日后会闹得如何天翻地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凤东惜留给她的十万两银票,想着这银子来得倒是容易,且不算是不义之财,左右都是自家的银子,收了倒也无妨。
隔日,凤东惜如同没事儿人一般出现在薛文清的面前,绝口不提昨日之事,薛文清也当做昨日之事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专心致志地跟着凤东惜学习医毒之术,以薛文清的见识,她认定这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人是凤东惜的对手,更遑论是薛浩然呢?
扑棱棱。
蓦地,一只血红眼睛的信鸽落在凤东惜胳膊上,凤东惜自鸽子的脚上解了一个纸筒下来,他的眉头紧蹙,良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凤东惜才叹了一声,“清儿,为师怕是不能继续教你了?”
“有要事?”
“的确,我这便要走了。”
“这么快?”
薛文清急匆匆地站起身来,“我让人给师傅收拾些细软出来。”
“不必,为师行走江湖,从来不带身外之物。”
薛文清微微颔首,“如此,请师傅路上小心。”
薛文清闭口不问凤东惜为何匆匆离去,这等风范使得凤东惜更为欣赏,只是吩咐玲珑留下来好生照顾薛文清,他便离开了照晴苑。
“小姐为何不问问主人为何离开?”
玲珑有些奇怪,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玲珑比从前更加信服薛文清,也逐渐认可薛文清成为鬼谷少主,如今凤东惜匆匆离去,竟是连原因都没有透露半句,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师傅不说自然有师傅的道理,我是师傅的徒儿,就更加不该多问。”
说着,薛文清便重新拿起手中的秘籍,竟是对凤东惜的离去毫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