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烟大声喊叫着,仿佛只有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她方才能有足够的勇气一般,只可惜屋子里除了她和红苕之外没有旁人,因此红苕越发感到奇怪,“小姐,三小姐并不在此处。”
“胡说八道!”
薛文烟嘶哑着嗓子,“那个贱人将我害成这般模样,如何会不来看我的笑话!”
说着,薛文烟喊得越发大声了起来,可无论她如何叫喊,都无人来应答一句。
“环儿呢?”
红苕愣了片刻,这才想起薛文烟问的是那日同薛文烟一起回来的宫女,“环儿姑娘送了小姐回来便离去了,她说自己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人,是不能离开宫中的。”
“侍画呢?”
“回小姐的话,侍画那日随着小姐一同回来,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
薛文烟也不准备加以理会,左右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她之所以想起侍画,不过是因为除了环儿之外,侍画便是唯一看过薛文清之人,可如今侍画还昏迷着,也不知那日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要去见父亲!”
薛文烟挣扎着起身,却在一道严厉的声音下不敢动弹,因为那正是薛浩然步入房间,身后还跟着叶帆,二人的目光相迎,薛文烟竟觉得叶帆的眼中噙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抹嘲讽之意已经尽数消散,快得让薛文烟抓不见。
“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父亲……”
还未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薛文烟的眼泪便已然成串地掉了下来,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人我见犹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薛文烟泣不成声,薛浩然便转头问了红苕,红苕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回老爷的话,小姐今日醒过来的时候,便一直吵嚷着三小姐就在房间里,可三小姐从未来过。”
红苕老实回答道,使得薛文烟十分恼恨,想着这丫头竟是个不会说话的,与其如此,莫不如刚才自己开了口。
“父亲,您可一定要为烟儿做主!”薛文烟挣扎着抱住薛浩然的大腿,“父亲,您看女儿的左腿已经被马蹄踏断,这都是薛文清做的!”
薛文清?
薛浩然先是十分惊诧,旋即又想到那日在照晴苑的神秘人来,不禁冷冷一笑,将薛文烟从自己的身上推了开去,“烟儿,你莫不是有了幻觉,你三姐好端端地待在别院里,哪里就能害了你!”
“父亲,您一定要相信女儿,她还说如今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日后还要女儿好看!”
薛文烟越加害怕起来,她有理由相信薛文清说的都是实话,如今也便只有薛浩然才能庇佑自己,倘若连他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在将军府也会如同在宫中一般寸步难行。
“胡说八道!”
薛浩然越发觉得薛文烟不可理喻,“也不知你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追杀至此,不要连累了将军府才好!”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