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顾亦动了动，躲开方艾艾的头发，“要一起吗？”

    “好啊。”这话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说完便找了把椅子乖乖的坐在顾亦旁边。

    方艾艾看了一会，发现顾亦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每一页都看得很仔细，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字迹。

    方艾艾趴在一边有些无聊，虽然顾亦说让她帮忙，其实她什么忙也没帮上，就一直待在一边不是看着顾亦发呆，就是看着顾亦手里的书发呆。

    顾亦倒是十分认真，翻两页喝两口茶，翻两页再喝两口。

    方艾艾实在无聊，开始没话找话。

    “你这里面泡的是枸杞吗？”

    “不是，”顾亦又喝了一口，“碧螺春，我不喜欢枸杞的味道。”

    话题戛然而止。

    还好有吴枭时不时的插话，场面也不至于太尴尬。

    “快看，我找到了什么！”吴枭兴奋地大叫。

    方艾艾实在提不起兴致，也懒得搭理他，反正就算没有人回应他，他也会拉着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一把油纸伞！”吴枭果然不在意有没有回应。

    方艾艾内心毫无波澜。

    顾亦压根就当他不存在。

    吴枭在一旁瞎折腾，方艾艾偶尔插两句话，明明闹腾得很，顾亦却打心底里觉得很温馨，心情也跟着变好。

    方艾艾：“这是什么？”

    顾亦看的这页最上面贴了一幅字画的照片，下面标注着如何得来以及作者的背景，还有估价、鉴赏，最后还写了自己的心得，密密麻麻的整整两大页，方艾艾看的头疼，因此注意力全放在照片上了。

    “这怎么有个小孩？”方艾艾指着那张照片问。

    顾亦并没有着急回答，起身在古董架上拿下一个长长的盒子，方艾艾很有眼力界的把这桌子收拾干净。

    “可能是作者小时候。”

    顾亦把字画平铺在桌子上，画的左边有一处峭壁，峭壁里伸出一支松树枝，，树下蹲着一个小男孩，松树画的很精细，栩栩如生，小孩由几笔简单勾勒而成，随意的方艾艾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小孩乱涂鸦的。

    “这到底算是风景画，还是人物画？”方艾艾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

    明明松树占了绝大部分面积，可第一眼还是会被那个小孩吸引。

    “还有，这怎么没有题字也没有落款，到底是不是真品啊。”

    “在这。”顾亦指了指树干。

    “有吗？”方艾艾几乎趴在上面了，还是没发现。

    “用这个。”顾亦递了一把放大镜给她。

    “真的有字！”方艾艾拿着放大镜，果然发现在树干上发现了落款。

    “张聪？作者叫张聪吗？”

    “为什么要写在树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顾亦看了看她，发现她有时候和吴枭一样聒噪。

    由于顾亦记得详细，他们很容易便查到张聪到这一代的后人。

    “这个人，我认识！”方艾艾指着电脑上的头像，有些兴奋。

    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准确的说是依琳她们系的老师，方艾艾想了想他们学校的传言，继续说：“他……在我们学校很出名的。”